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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问题多了，股东就会对林笙南有意见。

林笙南选择保丁安，股东有意见。

不保，将丁安赶出公司，会遭来她更大的反弹。

怎么选，林笙南都吃力不讨好。

最主要的是丁安这些年早就被人遗忘，甚至很多人不记得她和她的妈妈。

只要推她到人前，越多人知道她，就会有越多的议论。光是她改姓丁已经足够有话题。

她在公司出错，林笙南对她的处理会更难办。

这样一来，丁安的利用价值才能最大化。

想到她要被人当刀子利用，吴轩霖眸光一凝敷上寒霜，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丁安感觉到他的低气压，拍拍他的手背，洋溢起轻松的笑，“我不是没让计划成功嘛！”

这话并没有让吴轩霖的心情好上一点儿，不过经过一通分析，他有了新的结论，“写信的人和下杀手的不是一个人。”

柴飒点头认同，“一个要她舞到人前，越出名越能利用。另一个——只要她的命。”

“除非是无差别杀人，否则一定有动机。”江绾打量丁安，“你会不会知道一些事被灭口的？试试回想一些你没注意的小事，在小的都行，从你小时候开始回忆，或者再说说循环里发生的事情，找找规律。”

丁安说，他们还认认真真做起笔迹来，这让丁安有点哭笑不得，有种在给他们讲课的错觉。

外面依旧下着雨，风很大，但这间屋子大家凝聚在一起努力的力量，特别温暖，哪怕还没有琢磨出来丁安被杀的原因。

除了第一天之外，再没凑齐过人。

三个人总会有一个不在，或者两个，梁米大部分时间都在对着电脑，偶尔才出门一趟。

28号那天，赵卉蓉还是一样流产送医院，老爷子也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查出来老爷子送医院的原因，苏锦瑟和老爷子大吵了一架。

老爷子是被活活气倒的，他们录到了吵架的音频。

是老爷子找苏锦瑟过来说话，客套几句之后，话题骤变。

“笙东在外面的儿子，我想接回来。”老爷子虽然是在询问，但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苏锦瑟早就知道林笙东有私生子？

“爸，这是在通知我？”苏锦瑟的语气冷下来，“还是和我商量？”

老爷子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软，“笙东死了，多个血脉留在我身边，也是个念想。”

“他同意回来？”

“只要你同意，我肯定能把他接回来，那女人也没几天活头了……”

还没等老爷子说完话，苏锦瑟已经开口，“当初她抱着孩子找上门的时候，林笙东都不起来她是谁，也根本没想认。他不管，你也没管，反倒是我大着肚子可怜她给了笔钱。”

稍顿了一下，“当年说得好听，这辈子不会再来林家，这是人还没死就忙着给儿子铺路回林家？”

“我说过，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是林家唯一的长媳。”

“这句话……呵……这句话让我忍了林笙东多少年？”苏锦瑟冷冷的笑起来，“你不会真以为我稀罕林家长媳这个身份吧？他花天酒地，你让我忍，用这句话给我撑腰让我下不了狠心离婚。行，忍吧，小放出事，你也让我忍，说要是离婚对小放会更不好。我也忍，忍……忍到我的小放都没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比刚才更加平缓，但也更加冰冷的继续道：“我接下来活着只为了小肆，我得为小肆挣下家业，让他这一辈子不用为钱奔波。这么多年我都忍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音频里传来茶杯放到桌上的轻响，“忍不忍我都过了大半辈子，不在乎多忍一次，你要接他回来我过问不了，但是林笙东的东西都是我阿肆的，要是妄想从我阿肆手里拿走一分一毫，我不仅扒他一层皮，也要扒了你一层皮。”

老爷子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像是喘不上来气。

“你都多少岁了还生气？你也学学忍着点儿脾气，毕竟这把岁数了，忍不住脾气对你没好处。还有，他哪天回来，我就哪天让律师过来给你立遗嘱，你要不乐意我就开记者招待会，让外面的人好好看看林家的太上皇是怎么样欺负我孤儿寡母的。”

“怦——”老爷子像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