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祁嘉言才问她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确实没听清,那一声鸣笛十分巧合地吞没了她的声音。
“没说什么。”颜清桔这会儿已经没那个状态了。
祁嘉言安静地看她两秒,颜清桔瞥了他一眼,扭头望向窗外,祁嘉言也没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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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局,祁嘉言这边的律师已经等在这儿了。
他简单跟颜清桔介绍了一下张律师,又告诉张律师,颜清桔就是他之前跟他说过的,和这个案子有牵扯的主要当事人之一。
去见负责案件警官时,祁嘉言带上了颜清桔一块儿去旁听。
警官告诉他们,黎敏的父亲已经被逮捕了。
只是那人狡猾成性,经查,也是有多次前科之人,只是判刑都较轻,早已令他无所畏惧,审问的时候一直在那儿打太极。
不过这次事故造成了三个学生一重伤,两轻伤,构成了故意纵火罪,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肯定跑不掉。
但是他自己也找了律师,说是祁嘉言挑衅在先,欺负他残疾了的女儿,他不得已才这样做,要上诉。
还真是会倒打一耙。
祁嘉言回头瞧了眼颜清桔,颜清桔冷言道:“曝光的事儿是成鄢做的,而且当初本来就是黎敏自己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他如果真要耍无赖,喊戴梦然重新出来作一次证不可以吗?”
其实这事,之前祁嘉言就已经跟警方和律师都说明了,当初那件事本来就另外有内情。
但是警方和律师听完后均表示,既然当初已经达成了和解,赔偿金都付了,这案子就算再拿出来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一旁的律师说:“但,很复杂,也很难。”
估计,就算提出来重审,究其主要责任也只会定戴梦然做假证的罪。
毕竟,和黎敏那边的官司,最后根本就没走法律程序,直接私下和解了,你还能怎么说?
颜清桔也感觉到了希望肯定不大,只好不说话了。
“但是可以拿这事跟那边谈谈。”祁嘉言回头跟律师交代:“如果他非要混淆是非,反咬一口,咱们就慢慢跟他磨,不管多久多难,这场官司必须赢。”
律师点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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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出来,大家情绪都有点不太高。
律师跟他们道别后,开车先走了。
看看时间,九点半,再回学校也没有了必要。
祁嘉言突发奇想,说想带颜清桔去过地方。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