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卿则对此表示无所谓:“嗯。你去问吧。”
谢挽:“……还有别的事吗。”
此时的沈知卿正坐在集团公司的办公室里,桌面上是高高的一摞需要经过他的手审批的文件和策划案。
他由于这场意外车祸而耽搁了好几天的时间,又因为记忆的缺失而对公司的运作和一些事务的处理而稍感生疏。而他丢失掉的那部分记忆中,不仅有着他想要回想却怎么也找不回的回忆,还包括了他这几年来沉淀和积累下来的学识与经验。
坐在办公桌前的沈知卿虽然顶着二十五岁的外壳,面色沉稳而凝重,和那个年纪轻轻就接手集团的沈家最年轻的家主没有任何不同,实际上他的内里还是那个高中刚毕业没多久的少年。虽然对于公司的经营与管理方面的知识沈知卿从少年时期就开始逐步接触和学习了,但真要让这么一个青涩的内里来接手如此庞大的集团,沈知卿得承认,他还是有些生疏和吃力的。
他将一些不是很要紧的事务交代给信得过的下属去执行,自己却先去查了一些别的事。
沈知卿放下手中的文件,食指指尖又开始无节奏地敲击着牛皮纸袋,再次开口时便换上了一幅更加温和的嗓音:
“听说你在找工作?”
谢挽则狐疑道:“你又听谁说的?”
“……我的一个朋友。”
“少骗我了,”谢挽冷笑道,“我跟你那个朋友根本不熟,知道我的手机号还是他倒贴来的,我要做什么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告诉他。”
沈知卿:“……嗯。”
谢挽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道:“所以你果然还是去查我了吧?”
没等沈知卿回答,谢挽就又很快速地问道:
“你查到了多少?我警告你别太过分啊,我的隐私可是很珍贵的……”
沈知卿倒也没有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意思,只是安静地听着谢挽在电话那头滔滔不绝地说着。
明明前一天晚上刚见面的时候谢挽对他还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这才过了不到一天,他却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谢挽和他在某个瞬间变得熟悉了起来,仿若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一般。
谢挽说着说着发现对面没了动静。他看了眼手机屏幕,确认电话还在接通状态,便就着话筒疑惑道:
“喂?还在吗?”
“嗯,”沈知卿轻轻地答道,如错觉一般,谢挽甚至从他的语气重听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我一直在。”
谢挽:“……在为什么不说话。”他还以为对面早就把电话给挂了。
“你说了好多话。”
等到确认谢挽说完了后,沈知卿才缓缓开了口。
“……所以呢。”
这次谢挽更加确定了,沈知卿的确是在笑。
他几乎能够通过沈知卿笑的时候从听筒中传来的气声,来想象他此时的表情。
沈知卿又说:“昨天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你好像很不愿意和我多说话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讨厌我。”
谢挽一怔,随后很缓慢地拧起眉头。
……讨厌?
怎么可能。
谢挽也轻轻地笑了,如同一片羽毛轻柔地落到心间。
“你也说了,我们才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的人又有什么讨不讨厌一说呢。”
“有啊。”
谢挽又是一怔:“什么?”
似乎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谢挽在经过了一天的奔波后,此时已接近黄昏时刻。天边的火烧云缓缓游走着,落日的余晖安静地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干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