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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侍卫跑哪里去了?”徐管家没回答林原的问题,换了一只手拿食盒,反问道。
林原不自在地挠挠头,心虚道:“主子只让霍星在跟前侍候,我就去外面溜了一圈。”
“是吗?”徐管家闻着他身上的甜香味好似有点熟悉,不就是他刚刚从榕记买回来,送进去给郡王用的早膳味道,一脸怀疑道。
林原瞬间明白过来身上的味道暴露了,赶紧一个箭步跳开,远离徐管家逐渐靠近的身影,讪讪道:“不就外出吃了一回早膳?您老鼻子可真灵。”
“早知道就让你去跑腿了,因我这把老骨头,郡王今日早膳都迟了。”徐管家嘴里轻哼一声,脸上纠结之色尽显,摇摇头拎着食盒转身离开。
徒留林原停在原地一脸懵圈,这什么情况啊,吓死他了,以为徐管家会向主子告状呢。
幸好幸好,他轻手轻脚朝里屋走,刚到门边没敢进去,往旁边一躲,耳朵贴着窗棂纸听里面的动静,却不知萧轻舟早就察觉他回来了,不动声色地听霍星汇报这几日所查崔启明的情况,并不理会他。
既然主子不吱声,霍星也当不知情,继续说道:“属下查到崔启明好似有隐疾,身边知情者不多,曾派人前往毓山寻药,却无一人折返,其中就有武文龙的阿父武忠。”
“武忠是当地乡绅,曾开过镖局,一次外出遇劫匪重伤,被外出采药的榕川柏相救,为报救命之恩,许下承诺结为儿女亲家,不曾想因此结识崔启明,崔启明得知榕川柏医术高超,想收为己用,却被拒绝,由此生恨,引发了后续之事。”
“崔启明近日派手下盯着一名叫夏兴的小郎君,曾下了死手,不知怎的被夏兴带伤跑了,那名手下被崔启明狠狠臭骂了一顿,引发崔启明差点旧疾复发,之后就再无消息传出。”
霍星将探查到的消息一股脑全说了,才抬眉朝萧轻舟望去,而萧轻舟此时低着头,正执箸挑着碗中的粥,并未往嘴里进食。
霍星一时无言,静立在一旁等候差遣,一阵阵香气扑鼻,搞得他肚子都有些饿了,主子却不知在想什么,半天不动,这可是徐管家今日特地去榕记外带回来的,按理说味道应该不错啊。
他转头看到搁置在角落的药碗,只能无声的叹息,要是榕记膳食也不能引起主子的胃口,那该如何是好。
刚叹完气,眼睛却一愣,只见他们的主子终于开始用膳了,还是罕见地拿起汤匙将碗里的粥一口一口往嘴里送,不一会儿,粥碗见底了,惊得霍星恨不得拍手叫好,却只敢默默欢喜,唯恐惹主子不快。
萧轻舟安静地用完膳,才想起霍星之前汇报的事,慢条斯理地用锦帕擦了一下嘴角,才慢悠悠开口道:“崔启明这条线继续盯着,既然上次去毓山无功而返,估摸着他不会死心。”
“至于那个夏兴找机会探听一下,另外让你派人盯着榕记药膳铺有何消息?”
霍星趁着此机会,赶紧将榕川柏医术确实高超,其女榕溪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近期找她诊病开节气食疗方子的病人较多。
说完还用余光瞄了一眼萧轻舟的表情,却见对方毫无反应,只是淡淡一声,“嗯。”
霍星非常挫败,心里一横,直言道:“主子,不若请榕川柏上门为您看看可好?”
“你不是说他那小女儿很厉害,为何不请她,非要请榕川柏?”萧轻舟用手撑住案几,缓缓站起来,朝霍星似笑非笑道。
霍星快步上前,将萧轻舟扶到一旁的榻旁,垫上靠枕让萧轻舟斜躺上去,才急切道:“那不是主子您不近女色,属下才考虑榕川柏。”
其实萧轻舟并不在意他的回答,只不过随口一问而已,却见他的侍卫一副急于解释的模样,甚是欠揍,还不如不解释,什么叫他不近女色,才退而求其次,要不是霍星办事一项可靠,今日一定非罚他不可。
他最近越来越感觉精神不济,食欲不振,不过今日的粥倒是别具一格,只是味道终归差了一点,他闭上眼睛,声音轻缓道:“下去和徐管家说一声,今日的粥不错,虽差了一点火候,但比之前好不少,给点赏钱吧。”
“诺。”霍星见萧轻舟已小憩,便从里间取来大氅为他披上,才缓缓退出。
一出门就见林原紧贴在窗棂上,他轻咳一声,吓得林原立马站直,见是他,才没好气道:“咳什么咳,吓死我了。”
“你躲在这偷听,小心被主子罚去洗马。”霍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想要转身离开,却被林原一把拉住,拖着来到一处无人的走廊。
林原左右瞧瞧没人,才得意道:“我今日去榕记吃早膳了,那粥真是好吃极了。”
霍星双手环胸倚靠在廊驻上,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让林原顿觉无趣,甩脸想要走时,才听霍星慢悠悠道:“主子说还差点。”
说完就转身离开,没见到身后林原完全石化的表情。
榕溪这边送林原离开后,就开始想着是自己主动上门去自荐,还是等毓郡王找上门来再去自荐,就她听来的关于毓郡王的病弱消息,她还没见过他真面目,盲目上门自荐好像行不通。
那便等等再说吧,近期等着上门开食疗方子的病人还不少,等忙过这阵子,那位毓郡王也该尝过节气食疗了,要是感兴趣定会派人上门求医的,她只要等着便好。
榕晴和王大娘正忙着收拾后厨和客堂,榕溪简单用完早膳后便来到食材间,将早晨采买的食材分类归放,再根据这几日的病例和秋季常见病搭配几款节气食谱,既然毓郡王的人已经注意到药膳铺,那就把声势再搞大一些,吸引来的人多了,自然广告效应会越发明显。
准备好午膳的食材搭配,榕溪回后院换了一身衣服,才想起今日本来是想去成衣铺为家里人每人裁两件冬衣来着,没想到被巷子里的事打断后,居然忘记了,只得下次再去一趟了。
也不知陈顺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那批赝品的声势在酒楼算是起来了,她这边可要紧跟上才对,节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