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舒郁顾不得这些,直截了当地问道:“妈,当初湛抒清和湛阿姨走的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舒女士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舒郁才听见舒女士小声跟别人说了一句什么,这才回复她:“怎么想起问这个?”
“该不会是你问了抒清,他没说吧?”
舒女士朝着面露难色的湛风摆手,起身往外走,也不忘语气清淡地敷衍女儿:“你们现在不还是好朋友吗?何必拘泥于过去那点事?”
“话不是这样说,作为朋友,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同甘共苦?”舒郁试图据理力争。
平时钟爱在家和稀泥的舒女士终于在此刻显出强势,她笑了一声:“那你去问当事人,我不清楚这件事。”
没有给舒郁继续说话的机会,舒女士果断挂了电话。
她原本的座位旁边是湛抒清的母亲湛风,对面还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审视的目光落在湛风脸上。
舒女士重新回到湛风身边坐下,无视对面的两个男人,拍了拍她的手:“这些年你也不容易,抒清是个好孩子。”
话不知是说给谁听。
湛风红着眼眶,但声音依然坚定:“你们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很难做到吗?抒清凭本事长成现在这样,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坐在她们对面的老人抚摸着手里的拐杖,目光落在湛风脸上,起身时,才嗤笑一声:“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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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得到答案的舒郁往回走,和一个穿着正装的长发男人擦肩而过。她不由得回头,那人走到转角处,很快消失不见。
舒郁没再停留,往原本的座位走去。
谷茫身边已经坐了一位看起来较为成熟的商务风男士,看见她回来,谷茫才笑眯眯地跟人说再见。
“你的小男朋友呢?”舒郁等人走了,才问。
“你们学校是不是不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晚上居然还要查寝?”
谷茫看了一眼手机,忍不住吐槽:“一个学期随机一天抽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吗?”
舒郁忍不住笑了一声:“比如晚上去网吧包夜?”
两人相视一笑,舒郁这才解释:“也不算是查寝,a大你也知道的,百年老校,线路老化,不久前有学生吹风机忘关,还好回去得及时,不然就要上社会新闻了。”
“耽误你们共度良宵,教职工也有点愧疚。”舒郁面色深沉道。
她们离开时,舒郁忍不住看了一眼吧台的位置,盯着调酒师看了一会儿才问:“上次的青梅坠枝还不错,真的不考虑加入菜单吗?”
调酒师手上动作没停,笑眯眯地解释:“不可以哦,那是老板亲手酿的青梅酒,每一颗梅子都是他亲手摘的,配方也是自己搞的,所以是限定酒水。”
谷茫不太理解舒郁就连喝酒也要甜口的爱好,但还是帮忙争取,凑过去跟调酒师道:“下次你们老板来了开酒告诉我,我带着她过来蹲守。”
好在舒郁酒量还不错,喝点小酒甚至有助眠效果,至少她不再翻来覆去想要打开那个已经几天没有亮起来的对话框。
一夜好眠的舒郁心情还算明朗,就连看着班里活泼的学生也顺眼了很多。
可是看见办公室里突然到访的院长和他身边有这一面之缘的大佬钟遥,舒郁的神经瞬间紧绷。
李里朝她招手,还没开口,就被钟遥打断。
“舒老师,今天我是作为学生家长来找您的。”
这位舒郁曾经在讲座上碰见过的语言学大佬,正是钟概的母亲。
她和舒郁上次看见时的风格差不多,不苟言笑,周身弥漫着不好惹的气息,让人一看就觉得她是个大佬。
“事情是这样的,国庆时钟概没回家,我们关系一向不算融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