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电话,舒郁果断道:“你先吃,我刚回办公室。”
那头简单问了问情况,就挂了电话。
办公室里,舒郁的师妹方畔溪也在,眼睛红肿着,正一边哭一边看屏幕。
舒郁观察着她的脸色,斟酌着开口:“怎么哭起来了?是最近论文被拒稿了?还是被卡了课题?”
方畔溪的眼神闪烁着,看见舒郁,眼泪流得更凶了,活脱脱一个开了闸的水龙头。
但却抽噎着道:“听爱豆比赛唱歌,听哭了。”
舒郁也不拆穿,体贴点头:“我懂,表达了作者的思乡之情。”
方畔溪破涕为笑,看了一眼舒郁的行头,拿纸巾盖住了脸,闷闷的声音传来:“师姐家人打电话来催了吧?赶紧回去和家人过节吧。”
她伸手要拿水杯,却无意间带掉了电脑上连着的耳机。
男人温柔的嗓音透过扬声器传来,舒郁有几分熟悉之感。但她并未细究,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收拾着东西。
舒郁收拾好东西,交代道:“假期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或者老师,不要怕麻烦我们。”
“知道了,我和隔壁的同学约好了寝室七日游,这几天争取把论文弄好。”方畔溪乖巧道,“师姐好好享受假期吧,从开学到现在没闲过,祝你节日快乐。”
舒郁不再多说,收拾东西回了家。
自从确定留校到现在,她已经连轴转了将近两个月,一直住在学校附近,一次也没回过家。
父母也早就习惯了这种一家三口难以聚齐的情况,也只是偶尔打个电话关心她的身体。
俗话说远香近臭,亲子关系似乎也是这样。
舒郁回家,家里的门惯常只是虚掩着。
这是已经存在一二十年的老小区,附近也都是老住户,都差不多到了退休的年纪,为了方便四处串门,每家每户都不怎么锁门。
过了玄关,舒郁发现她妈舒女士也在家,正和她爸张先生一起看偶像剧。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大忙人居然在家?”舒郁换了鞋,往屋里走,不忘打趣舒女士。
“看来我前几天跟你说的话,你是一点也没听。”舒女士叹了口气,戴上老花镜仔细打量着女儿,“看起来是瘦了点,难怪说青年教师难做,以前我还不信。”
舒郁不接话茬:“那还是不如舒董忙,怎么这次回家这么早?”
她爸起身,解释道:“隔壁的抒清还记得吗?带他妈妈搬回来住了。”
乍一听见“抒清”这个名字,舒郁还在思考哪个亲戚叫这名字。
和“邻居”联系起来,断掉了许久的一条记忆好像突然被接上,负责管理这条线的齿轮开始拼命转动。
最近听见这个名字的概率有点高了。
“……湛阿姨去年得了癌症,最近还在休养期,所以抒清把妈妈带回来了。”
张先生解释道:“所以我建议舒总也趁着还能干的时候多休息一些。”
舒郁点头,看了一眼舒女士。
隔壁的湛阿姨和舒女士一样是事业型女性。他们做邻居十年,能看到湛阿姨的时候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