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如裳点了点头,在他对面坐下,反问:“你就打算一直在院子里这样躺下去?”
虽然至今为止这也堪堪是她第二次见自己这位亲爹,但从小关于爹娘的美闻她可是听说了不少。
退安一隅,未免不符合当初他的作风。
绪太傅听得此言,眼眸亮了亮,支起了身子,“阿商,你这话问的,难道是江南你娘在你面前念叨我了?”
绪如裳:“没有,我这次没见到我娘,姐姐的伤好了后,我娘便匆匆出去忙任务去了。”
绪太傅深深叹了口气,“阿云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话题回归正轨,他又问:“阿参没有回来,你们之间已经有计划了?”
绪如裳:“是。”
绪太傅:“大概多久?”
绪如裳:“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
江南距离京城山高皇帝远,想达到一定的效果,必然不会快到哪里去。
太子不是个省油的灯,要想对付他,不能过于急切。
欲速则不达,可以慢,不可盲快。
绪太傅闻言,笑呵呵地答:“那我就等你们姐妹俩的好消息了。”
若真有太子倒台的那一天,京城定然变天。
他的眼里,仿佛浮现出当年那个战火纷飞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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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课的地点,便是当初的不日坊。
这一早绪如裳浅浅梳妆了一番,便戴着帷帽来到了不日坊三楼。
她来的似乎有些晚了,屋里一老二少已然聚齐。
唯一陌生的,是从未见过面的一个灰衣小少年。
白胡子老人见她来了,瞧了身侧两人一眼,“既然来齐了,那便开始吧。”
范子煜第一个站起身,笑嘻嘻地开口:“这位姐姐,请跟我来。”
他走进里屋的一面大书架前,摸索着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条密道出现在眼前。
往里头直走,渐渐出现一个十分宽敞的场地,配备各种珍贵的武器,别有洞天。
绪如裳见此情形,不由得一愣。
这……
不像是什么普通的旬课。
谢京玉那家伙究竟是怎么放心让她代他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