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魏四有关系吗?”雨婵走到祖母身后,轻轻帮她按肩。
“这人散发出的那股气飘渺如在云端,悠远如在天际。”老祖母微闭双目。
雨婵浅笑道:“nainai,看你说的,仿佛他是个神仙似的。”
老祖母摇头,“他是不是神仙,老身不知道。老身唯一能断定的是他和我们不一样。”
“那就是鬼。”雨婵的笑灿烂如夏花。
祖母拍拍雨婵纤手,“是神是鬼,将来你就会知道。”
雨婵一撅小嘴,“明天他就离开,我不要再见他,没有将来。”
“雨蝉,你去枕边把祖母的那本杂记拿来。”祖母突然道。
雨婵进屋拿出。
“以后就交给你了。”
自小便跟祖母在一起的谈雨婵知道这本杂记记载了祖母年轻行医直到现在的一些病理分析和她的临床分析。“nainai,这也太珍贵了!”
“这里主要是关于女人病的,所以就不传给你爹,给你也好。你可以进行补充和修正,让这些流传于世。”祖母微笑地道。
雨蝉的爹谈济生是太医院御医,前年被调往南京。“nainai放心,雨婵绝不会辜负您的一片苦心。”雨婵郑重地将书抱在怀里。
祖母又道:“几十年前,曾有过一位太监来找老身,希望能恢复男身。”
“异想天开吧。”
祖母摇头,“未必不可能。当时我对他进行治疗,并取得了一点成效。只可惜这时宫廷有变,他死于战乱。”
“难道真得可以?”雨婵好奇起来。
老祖母点点头,“我在杂记中有这段记载,你可以作为参考。”
“nainai,你说什么呢,又没有太监来找我。”雨婵撒娇地道,“就算有,我也不给诊治。”
祖母当作没听见,自顾自说道:“那人因为是自阉,并未阉净,医治起来或许容易些。小丫头你别嘴硬,那内容迟早会用上的。”一见魏四,她强烈的感觉出这人和谈家有缘,而且缘分会很深。“此人与我谈家将有极深渊源,或许谈家的命运走向就在他身上。”
魏四和费千金来道谢时,老祖母只摆摆手,并无言他。她甚至不敢正视魏四的双眼,因为那瞳孔中有许多让她迷惑的东西。
可莲把配好的药交给魏四,可荷叮嘱道:“按时服用。”铺子前早早就排了许多妇女,谈雨婵忙碌不停。
魏四和费千金心高气爽,在朝阳下离开“雨婵堂”,向家走去。
走不多远,忽听前方敲锣打鼓,唢呐声响亮,来了支队伍,两人立路边观看。
队伍来到眼前,但见三匹白se高头大马上三位穿红袍戴高帽胸前大红花的青年才俊。
“快来看,状元郎!”街边涌来众多观众。
当先者应是状元,向街道两边观众拱手致谢。
杨守勤!魏四认出这状元郎正是那位肃宁天隆饭庄强要和自己结拜的杨守勤。
“跟着走。”魏四对费千金道。这是此次科考前三甲巡街庆贺,不适合相认,他考虑下决定待结束后再与之相见。
费千金有些不乐意,“不就是状元嘛,有什么好看的。”但魏四哥已跟上队伍,也只好跟在其后。
一路向南,直到永定门,队伍才掉头回走。当过了正阳门进入内城时,已是傍晚,鞭炮声起,今ri之游算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