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如其人,真漂亮。”钟意很是欢喜,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不等他条件反射地弹开,她率先站起了身,伸着懒腰露出一截细白纤腰,侧脸融进暖金的光晕,轻轻打着呵欠:“好啦,你可以走了。”
牧鸿舟浑浑噩噩走出大门,口袋里突然响起来电铃声。
他似有所感地回头,钟意沐浴在光里,晃着白色手机对他笑:“我的号码,你记得存一下。”
“啊,对了,我叫钟意。钟意的钟,中意的意。”
浴室里水声渐停,牧鸿舟没有换洗衣物,穿着西装出来,硬挺的面料贴在刚清洗过还冒着水汽的皮肤上有些不适。
衬衫领口刚用肥皂搓过,湿皱在一起,原先的口红印子只剩下几抹不甚明显的浅红。
吹头发时手机屏幕亮起,上面积攒了一排推送提醒,占据最顶端的消息发送者:小意。
【给你三分钟,两百字道歉反省小作文,写得好我考虑考虑原谅你。】
【不准装睡,你就是故意不理我。】
【你是不是把我屏蔽了?牧鸿舟你死定了!】
【渣男!】
牧鸿舟放下吹了一半的吹风机,打字回道:“刚在洗澡,抱歉。”
消息发出,界面显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钟意把他拉黑了。
“”牧鸿舟揉着太阳穴,脑袋隐隐作痛。
晚上和几个老总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后劲上来了,他把手机连上充电器,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倒头便睡了。
半夜被连续好几通电话震醒,接通时牧鸿舟眼睛还眯着,哑声道:“哪位?”
“开门。”电话随之挂断。
与此同时,房门被敲响。连叩三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无比清晰。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牧鸿舟当即弹坐起来,抱着被子愣了愣,拖着沉重而急促的步伐走过去开了门。
钟意站在门外冷着一张脸,他站在门内表情错愕:“你怎么到这来了?”
“酒店你家开的?我不能来?”钟意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进了房间。
牧鸿舟眼睁睁看着她走到床边,从包里掏出一叠衣服扔在床单上,鼓鼓囊囊的包立刻瘪下去大半。
他来时穿的自己的衣服,和一套全新的睡衣,上面的吊牌还挂着。
在一起两年,大点儿的牌子牧鸿舟都记了个七七八八,随意一扫上面的logo便知价格不菲。
钟意把吊牌剪了随手扔进垃圾桶,转身冲他没好气道:“站那儿发什么呆,我还能吃了你?”
牧鸿舟走过去,看着那套雪中送炭的睡衣,无奈又感动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