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琴浑体呈深红色,其间透着点点奇异的金光,就像给洒上了金粉,我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木质。
更奇怪的是这琴并没有被任何东西包起或掩盖,但琴身却不见一点尘屑。
心中一动,环目四顾,这里和蛛网封路的楼梯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竟然见不到一个蛛网、一点尘屑,也没有任何蟑螂、老鼠一类在这环境里的必有产品。
我伸手在琴身触摸。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中泛起。
心中暖洋洋的。
一股热流从琴身流注进我体里,又从我体里倒流回去,好象有点东西送到了我那里,也带走了一点东西。
我大骇缩手,在我的杀人生涯里,从未试过似此刻般地失去冷静。
阁楼一片寂静。
奇怪在这密封的空间并没有腐败空气的味道,也没有气闷的感觉,可是我并没有发现此一目了然的地方有任何通气的设备。
一切是如此平和静宁。
却又是如斯怪异诡奇。
我不甘心地再碰触琴身。
这次奇怪的暖流没有了,难道刚才只是幻觉?
琴身出奇地冰凉,木质柔软温润,照理这是并不适合作琴身的材料。我对木材并不在行,不知这是什么木料。
我走到用木板封闭了的窗前,关掉了电筒,一束柔和的暗弱光线,从封窗的其中一块缺了边角的木板透射入来,破洞刚好看到俱乐部的正门,角度比楼下更理想,我计算子弹射出的位置,穿进目标的身体部分。
&ldo;叮!&rdo;
我整个人吓得跳了起来。
琴竟自动响起来。
不!绝不会是鬼魂,我是个无鬼论者。
我头皮发麻地看着像怪物般立在房中间的三脚琴。
我虽杀人无数,但被杀者都是匪徒、毒枭、恐怖分子等该杀的人,这是隐身人的原则,这些凶徒轻松地在法网外逍遥自在,正需要有我这类不受约束的执法者给以处决。
但在我眼前的却又是活生生难以解释的现实。
我深吸一口气,往钢琴走去。
真怕它忽地又响奏起来,那时我应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