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趁阮乔失神小声爆了个粗口:“装你大爷,老子要不是怕狗东西来骚扰,我一个人看不住,鬼才叫你。”
喻肆哼了一声。
“乔乔,你干什么啊。”
春生担忧地看向举着花瓶的阮乔。
里面一大捧玫瑰是沈括送给他,他精心养着的。
乔乔要是实在想摔东西就摔吧,虽然有点心疼,但还是怕碎瓷片扎着他啊。
阮乔举了半天最后还是愤愤放在地上,难过说:“算了春生,你自己处理吧。”
付春生和阮乔对视两眼,读出了他眼中的情绪。
他知道阮乔去了哪,可能会见到什么人,回来又是这种反应。
有些话不用多说,明白的人就会明白。
他声音有点颤抖:“乔乔,是不是……”
阮乔看了眼旁边柱子似的两个人。
喻肆面无表情推着陆然一块出去。
陆然:???
阮乔见人走了,失去力气地坐在椅子上:“春生,我看见沈括他……”
话没说完,春生眼尾红了:“这么快啊。”
他声音太小,阮乔没听清:“什么?”
春生摇了摇头,看起来并不意外:“没事,倒是你,怎么被气得这么憔悴啊,是不是又和秦先生吵架了。”
阮乔被问到伤心事,话未出口已泪流满面。
“春生,我和秦濯,彻底分手了。”
付春生愣了愣。
阮乔带着哭腔:“他和我一起看见的,他根本没觉得沈括有错,还说只要沈括多给你补偿就好了。春生,他们为什么都没有心啊?”
付春生拖来另一把椅子,和阮乔面对面坐着。
“春生,你别、别难过,你跟沈括刚开始,断了好,断了好……”
付春生垂下睫毛:“好,我不难过。”
这一晚,月光好像格外长,照着两个不眠人。
和远处燃了一夜的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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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乔不想让室友担忧,第二天并没有怎么赖床。
上一次和秦濯闹矛盾分开,他抱着春生哭了半夜,连续几天昼夜颠倒作息全乱。
因为那时说到底还存有一丝幻想,人有幻想就会挣扎,就会痛苦磋磨。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没有人比阮乔更知道他和秦濯之间彻底结束了。挡在他们中间的不是任何一件事,而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