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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快。”听着似感叹非感叹。陆千柠说，“感情到了，觉得该结婚就结婚了，也不是以时间来作数的。”她纯粹是在说顾言和冯墨，谁知道叶霁川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她突然觉得这话又有些像说自己。沉默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还是叶霁川先开的口，“中午在这里吃饭。”“又是牛排吗？我想吃点清淡一点的。”叶霁川扯了一下嘴角一笑，“是为了伴娘做准备？”陆千柠点头，“总不能到时候长胖了，伴娘服都穿不上就丢人了。”叶霁川说，“不至于这么夸张。”陆千柠说，“那也得注意一下。”叶霁川点个头，“那只能叫人送点饭菜过来了。原本是明天带你去吃的。前两天有个朋友请我吃饭，一家不错的馆子，想着带你去尝一尝的。”陆千柠一时间没说话。吃到好吃的，就想着分享的那个人，一定是在他心里很重要。陆千柠觉得有一股暖意。这种平日里的细水长流才最能打动人。她眼尾微颤，还没给他一个答复，身边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陆千柠看了一眼，是顾言打来的电话。她便接通了。那边断断续续的话语，伴着哭声。挂断电话，陆千柠说，“中午可能吃不成了。”“要去见顾言？”陆千柠点头，“她那边出了点事。”叶霁川先她一步起来，陆千柠手撑在地上也准备起来的时候，看到他伸手过来。他的脸在光照下显得格外沉静。陆千柠没再犹豫，伸手过去。叶霁川拉着她起来，说，“你把这些小团子抱回去，我整理一下，送你过去。”陆千柠怔愣的看向叶霁川。“你那朋友都哭了，就不想早点见到她？何况我也忙了一上午，想活动一下。”“其实不用。你这边也挺好打车的。”叶霁川突然靠近一步，陆千柠退无可退，身后就是推拉门。他低头，语调很淡，却灼人，“非要让我说的那么直白，嗯？”什么是不直白的？陆千柠不敢多想，一双莹白的耳朵却先红了。她轻推他，说，“你不嫌麻烦当司机，我没意见。”随即蹲下来去弄猫咪们。也不知道叶霁川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她不放心，给猫咪们准备了猫粮和水。等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叶霁川已经把茶几上的资料都收拾妥当，电脑也关上了。二十几分钟后，陆千柠到了一家咖啡馆。“你……？”“我进去喝杯咖啡不为过吧？”“随便你。”她进去，找到了顾言。“你不能喝咖啡啊。”陆千柠马上说。“我知道，点的是热牛奶。对不起啊，今天还让你出来陪我。”“和我这么客气干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可得调整好心情。”顾言刚要开口，眼睛微抬，就看到了叶霁川。陆千柠忙解释，“就是顺路送过来的。”顾言苦涩一笑，“你犯不着和我解释。我还挺希望你们俩藕断丝连，有个好结果呢。”陆千柠唇角压了压，“说你的事呢，别扯到我和他了。”叶霁川就在隔了一张桌子的位置坐下。虽然陆千柠觉得叶霁川没必要跟进来，可咖啡馆开门做生意，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实在是没有赶人的权利。顾言十指捧着牛奶杯，这才开口，“他妈三天前过来了，说是来帮忙的。这无可厚非。可是她还带了个年轻女孩，是原本给老冯说好的结婚对象。”镇场子陆千柠听着顾言一顿吐槽。老太太确实过分，带来个小姑娘，说是来见世面，也来帮忙。也是住进了顾言的房子里面。结果就因为生活习惯的问题，老太太天天阴阳顾言。女孩也帮忙，说顾言买的一件衣服，都够他们在老家吃一年的。说是冯墨挣钱不容易，顾言生小孩肯定几年都不能上班，花的都是冯墨的钱。之类的话还有很多。顾言最不能接受的是，老太太学了别人，天天捡一些纸盒子和空瓶子回来，说是卖钱。把家里弄得很脏。顾言说了两句，老太太说顾言不会过日子，她自己给儿子攒钱难道还错了吗？顾言平时是个很坚强的人。大概是因为孕期，情绪就很脆弱。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冯墨，是觉得他最近已经很忙。她早上因为睡晚了一点，被老太太说道。她实在是气不过，就直接出来了。“要不然你去你爸妈那里住几天？”“我怕我爸妈觉得我是选错了人。当初他们虽然没反对，可也知道老冯其实条件很一般的。我现在回去，不是打脸吗？我实在是难受，找不到别人说话，才给你打了电话。”顾言说着，委屈的泪水就落了下来陆千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你不是说老太太先前就因为彩礼的事情不高兴，现在故意又带个人过来。摆明就是在提醒你，你现在怀着孕，不值钱。她儿子市场很大，让你掂量掂量。我现在是看到了电视剧里恶婆婆的原型了。有这种婆婆，日子还能怎么过好？我对老冯没意见，你们虽然不和老太太一起生活。但该说的话也要说明白。要不然以后隔一阵子闹一回，谁能受得了啊？学姐，你是什么想法？”顾言顿了顿，说，“这婚我都不想结了。哪知道这么烦。如果婚后老太太不愿走，我真的是要疯的。”陆千柠顿了顿，说，“咱们再试一次吧，正好也看看老冯的态度。”“怎么试？”“约他们出来吃个饭。正好还有现成的大佬，帮忙镇一下场子。”陆千柠挑眉看向顾言身后的叶霁川。晚上，顾言千叮咛万嘱咐冯墨不要加班。让他下班直接回家把老太太和女孩子接上。他们订了一个包厢，请他们吃顿饭。冯墨也没什么意见。顾言说，会有朋友的车过去接他们。几个人下楼，见到那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都瞠目结舌。三个人上了车，带他们到了城内最豪华的一家酒店的包厢里面。老太太像进了大观园，看着金碧辉煌的大厅，瞠目结舌。进了包厢，冯墨看到叶霁川，略微吃惊。叶霁川坐在主位，一身得体的西装，灯光下，处处都透着一股矜贵。冯墨去看顾言，心下是懵的。顾言便若无其事的解释，“我和柠柠碰面，叶总也在，听说伯母过来，非要请我们吃饭。我也是盛情难却。你们都坐下吧，不用客气。”老太太就和小姑娘坐了下来，很是拘谨。叶霁川叫来服务员点了菜。看着上来的那些菜，老太太一张嘴就没合上，小声问冯墨，“这得多少钱啊？”陆千柠说，“伯母别担心，这顿是叶总请客。请伯母来，就是让伯母也知道，每个圈子有每个圈子的过法。我们言言虽然不算豪门，从小也是养尊处优的。你说没钱可以省，有钱的话，还去吃糠咽菜，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么？”老太太大概明白了这顿饭的用意，脸上有些挂不住，便说，“我们山区里面是节省惯了，比不得你们城里这么挥霍浪费。平时不知道节省存钱，等到用钱的时候，就知道钱重要了。”顾言说，“我平时挣钱也不少，也会定期存钱。我父母有存款，也有退休金。不会有那种需要用钱，而没有的时候。不过我知道伯母挣钱不容易，可能在伯母眼里，用个几万就是大钱了。可在我这，不上七位数，都不算大钱。伯母那里，什么时候用得上这些钱吗？”老太太一时间无法反驳，便对自己儿子发难，“我说让你和小霞结婚，你主外她主内，安安稳稳的多好。娶个城里的，事情就多。我看到她这个不要，那个不要的，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