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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霁川目光看过来，淡淡的落在陆千柠身上，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眼中尽是柔意。顾言碰一下她的肩膀，“呦，现在是光明正大啦。”“你别笑话我。”“看来晚饭吃不成了。我不介意你拿我当挡箭牌，给伯母打招呼。”叶霁川起身走过来，先是看了一眼陆千柠，又和顾言微微颔首，“你好。”“好。你只要对咱们柠柠好就行。那我先走啦，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学姐，你慢点。”“知道啦。”等顾言走了，陆千柠和叶霁川自然的往外走。陆千柠问，“你怎么突然来了？也没和我说一声。”“来看看你。”陆千柠嗯一声，又说，“我也没什么好看的。你那么忙，不用过来。”“不想我？”陆千柠反问，“那你想我吗？”她有些不愿承认自己的心思，用了这种投机取巧的反问。叶霁川深深凝视她，“还需要我明说吗？”陆千柠没说话。叶霁川带着她到车边，给她拉开了车门，“带你去吃饭。”陆千柠钻进车内，叶霁川启动车子之后，陆千柠给夏静秋打了个电话。她扭头看了一眼叶霁川，和夏静秋说她和同事去吃饭，让夏静秋不用等她。等到了地方，叶霁川带着陆千柠进了一家餐厅。现在正是晚饭的时候，餐厅里面却没有人。“你该不是包场了吧？”“就想和你安安静静吃个饭。我最近忙，实在是没心力下厨。回头让人空运一些好牛排过来，再给你下厨。”“不用那么麻烦。你那么忙。其实吃什么都可以。”陆千柠顿了一下，突然问，“你是在忙北城商业街的竞标事情吗？听说快要出结果了。”叶霁川嗯一声，看她，笑一下说，“你们所里也在关注这个。”“当然啊。那是多大一个项目啊，多少人盯着呢。”“那我更得拿下来。”“嗯？”叶霁川只是浅浅一笑，“点菜，我们吃饭。”陆千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叶霁川的意思。吃完，叶霁川和陆千柠就在周边散步。叶霁川喝了点酒，已经安排了司机，到时候再过来接。“岁岁最近好吗？”“好得很。她和裴然的感情也很好。好羡慕他们这种最纯粹的感情，有种相互扶持的感觉。”叶霁川低笑了一声。陆千柠停下来看他，“你笑什么意思？”“听出点羡慕的意味。学生时代没有谈这样一段恋爱？”陆千柠扬一下下巴，眯着眼睛一笑，“谁说我没有？我长成这样，怎么会缺追求者？”“哦？谈过几段？怎么没走到最后？”“不告诉你。”陆千柠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前去了。叶霁川上前一步，一下将她带入怀里，“不说的话，今晚可就不会放人了。”他口气依旧温柔，眼神却有一种不容商榷的霸道。陆千柠轻声问，“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你能把我怎么样？”“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陆小姐。”陆千柠忍不住一笑，要挣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陆千柠看他，说，“你幼不幼稚，这可是在大街上。”“我现在关心的是陆小姐的恋爱史。”陆千柠偏要吊着他的胃口，“那你呢？像你这样的，学生时代，不知道多少女生给你送情书向你表白吧？你难道就一个都没看上？”叶霁川嗓音低沉说，“先前就和你说过，没有。”“我不信。”叶霁川露出无奈的表情。陆千柠笑出声，说，“我都没有。我和你一样，人家追求我，我不是看不上，而是没那个心思。”她顿了顿说，“可能也是没眼缘吧？谁叫他们没有长到我的审美点上呢。”叶霁川看着她，“继续。”知道他想听什么，陆千柠便说，“没有啦。你快把我松开吧，我腰都被你勒疼了。”叶霁川低头，额头抵着她的，“真想和你也做回校友，那时候就把你追到手。看着你穿校服的样子……”“拉倒吧，就想看我穿校服吗？我们都是长裤长褂。”“我想看还需要……”“不许说。”陆千柠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我现在和你什么关系，你不许再说那些。”叶霁川朝她点头。陆千柠这才将手拿开，却一把被叶霁川给握住了。“你放开。”“再走几分钟，我送你回去。”陆千柠就不争了。陆千柠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这样和他散步，什么都不用想，想到什么说什么，聊以前，聊以后，聊一些相干的人。“你家里那边还好吗？”陆千柠问的委婉。有关和钟家的事情，也打听不到什么。但陆千柠想，依照顾兰芝的性格，肯定不会让叶霁川那么顺心的。“我母亲那边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我也不是担心这个，就是随便问问。”“戒指还在吗？”“当然……”陆千柠发现上了当，立刻改了口，“被我丢了。”“丢了再买一个。本来也该好好求婚。”“求什么婚啊？我现在和你没什么关系。差不多了，要不然回去太晚。”叶霁川叫了司机过来，送陆千柠离开。等到了小区门口，陆千柠便要下车，被叶霁川拉了一下。“怎么了？”“接下来是竞标的关键时期，有阵子不能过来找你。”陆千柠愣了一下，说，“嗯，你好好忙。我也没什么事。你，多注意休息。”不走一个星期以后，北城商业街的项目竞标结果下来。他们事务所也在关注，所以基本也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没什么悬念的，就是叶霁川的叶氏将这个项目拿下来。结果刚一出来，副经理就把陆千柠叫到办公室里面谈了十几分钟。陆千柠从办公室出来之后，顾言拉着陆千柠去了茶水间。陆千柠泡了杯咖啡，顾言手里捧着大半杯橙汁。“这是要你跟叶总下手？这个项目要是拿下来，你最起码六位数的提成。我现在是跟着喝不到汤了，怕拖慢进度。你加油啊。”听说是六位数的提成，陆千柠不心动都难。她一直记着夏静秋的话，要把欠叶霁川的钱给还了。这一年多，夏静秋身上花的钱不算太多，陆岁岁连生活费都不让她出了，所以她自己存了几万，但对几十万还是不够。不过要沾着叶霁川的光把这个项目拿下来，又觉得会落人话柄。“你别太轴，这有什么关系干嘛不走啊？现在都讲究一个人情世故。有关系不用那不是傻了吗？我看叶总那边，估计就是一句话的事情。”陆千柠犹豫说，“以前叶氏那个项目，就已经让人背后说。这一次，我看还是大家公平竞争。”“这事情怎么公平竞争？咱们公司一报上去方案，叶总不就知道是你了吗？难道你还能不参与吗？”陆千柠没说话。顾言想了想说，“我看你是想多了。叶总虽说现在对你那什么……但应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他肯定也是看方案说话。”陆千柠觉得顾言这话也没毛病。“他们公司也会公开竞争，我们等等消息吧。到时候做好方案发过去。”两个人刚聊完，陆千柠这里来了微信。顾言瞟了一眼，“叶总啊？”“我不打扰你了，你和人家聊吧。这刚出来结果，就找你，估计就是为了项目的事情。”“嗯，那我回复一下。”叶霁川倒也没提项目的事情，只说他找人送了牛排过来，让她过去吃饭。他们也有一周没见了。陆千柠回复了好，说她下班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