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急喘的呼吸吐在两人中间,许知意借着路灯看到他泛红的脸颊,那一刻许知意很想抱他,也想亲他。
他就这样想,所以他那样做了。
察觉到程君止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却用力地把他推开,往后退了一步,很认真地说:“学长你喝多了,我先回去了。”
许知意想抱他的手扑了个空。
看着跑远的身影,这是拒绝的意思啊。他想。
许知意没喝多,故意装的,如果不是乔一今晚明里暗里的暗示多次,他这点心思得藏到程君止毕业,毕竟这么多年了,真的习惯了陪在他身边。
没有勇气也好,怕捅破窗户纸朋友都没得做也罢,总之,至少能光明正大陪在他身边,总好过当年,连个陪在旁边的身份都没有。
这下好了,酒精上头,荷尔蒙懵了脑子,突如其来的表白把人吓跑了。
程君止见鬼似的往宿舍冲,跑到宿舍还在喘气。
万向野和何齐刚把乔一弄上床,万向野刚端着盆从阳台出来,见他一副吓疯了的模样,问:“你见鬼了?”
程君止猛地坐下,狠狠灌了两口水,气儿没喘匀,“比见鬼还可怕。”
“许知意给你表白了?”何齐从卫生间出来问。
“?”
“你们怎么知道?”
何齐“啧”了一声,“狗都知道,你不知道,”说着转头问万向野,“你说是吧,万向野。”
“”
程君止不明白,他不认为跟许知意相处过程中有任何逾矩的行为,他的礼貌和你来我往不止是单单的有素质,更多的也是冷清和疏离,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克制,礼貌,但永远疏离。
何齐端着洗脸盆和刷牙杯往阳台走,说:“挺明显的,哪有人事事都方便,时时都有空,天南地北都顺路啊万向野你洗完没啊?洗完出来,让我进去”顿了下又继续,“你仔细想想吧,连万向野都能看出来,估计喜欢你挺长一段时间了。”
说完又去踹阳台门,“快出来啊,磨磨唧唧。”
万向野湿着头发进了宿舍,“急不死你。”
程君止换了一个人问:“真的很明显吗?”
万向野一愣,回他,“很明显。”
直男是不懂他们gay的弯弯绕绕,一方面不明白许知意一直不表白,也不明白程君止为什么看不出来,叹了口气劝他,“你要是真不喜欢他,跟人说清楚,免得后面大家都难堪。”
“”
程君止没来得及说话,何齐从阳台进来,没附和反而劝他,“说什么清楚,我感觉那学长挺好的,考虑考虑。”
程君止逐渐平静下来,“考虑不了。”
“为什么?”万向野问。
何齐嘴里含着泡沫,含含糊糊地瞎掰,“难道你非主流时代有那种‘刻骨铭心撕心裂肺’的爱情?家庭或者长辈让你们被迫分开,然后直到现在都难忘?”
万向野怼他,“说什么呢?什么狗血八点档。”
程君止心里一嘿,你别说,他真说对了,八九不离十,至少是有那么个人实在是难忘。
俩人见程君止没说话,何齐心里一惊,嘴上没把门,“坏了,不会真给我说中了吧?”
“是,以前有个喜欢的人”
太久了,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但其实也没多久,短短四年而已。但其实真要说,得从小时候,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候哪里都好,哪里都坏,爱也爱的很,最后散场也确实难看,连声再见,甚至是分手都没有,这些年也实在是说不出口。
香山公馆。
宋明海从公司回来又见宋离一副懒散模样瘫在沙发上,经过的时候踢了一他脚,“你从美国回来也有几个月了吧?休整差不多了吧?这两天收拾收拾,准备去公司上班。”
宋离问:“直接进总部?”
“想的美,你也够格?明远最近准备在南京开专门的分公司,要引进新的法务组,打算和南京一家律所的公司法务组合作,你下个月去趟南京,参加一下签约仪式,顺便帮我实地考察一下律所的整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