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蘼半坐起身,松散的长发遮住微露的香肩,天鹅颈和锁骨玲珑精致,仿佛上帝亲自雕琢的艺术品,只那熟透淡粉的脸颊,是唯一的绮色。他抬手勾住她的脚腕,温热的指腹仔细检查,清晰细腻,认真的模样像是在找寻玉璧上的微瑕。本就羞赧的姚蘼被吓坏了,右腿下意识就往裙摆下藏,他仍不松手,两人一时僵持不下。气氛莫名其妙的旖旎。“还躲?”“我没事……”语调忽大忽小,依旧荒腔走板。略微能读懂唇语的姚蘼,力气比不过他,忙不迭说她没有大碍,眼神诚恳又可怜的乞求,只求他能信。岑嚣堪堪松手,两人对视几秒。浅眸里折着破碎的光晕,似是迷人心窍,笑意懒散,他突然起了别的兴致:“为什么不跟你那学长一起走?”他来过藏书楼?还见到了徐学长?姚蘼觉的他这问题莫名其妙,说长句才打手语,双手翻飞远看像是起舞的蝴蝶:“是你让我稍等,你还说会送我回家?”窗外雨势丝毫不见小。岑嚣眼眸轻笑,有些难以置信,手语比划是:“就这么信任我?”嘴边慢条斯理说的,是另外一句:“不怕我把你这只兔子卖掉,或做个‘一兔三吃’?”瞳色微黯,却觉得是个不错的打算。少女眼神清冽,只是把食指指向他。岑嚣不解其意。那双湿漉漉的鹿眸,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泉眼,又似晨起时的露珠,那样满怀希冀凝视着你。姚蘼打手势解释给他听,分外坚定,一本正经:“因为是你,因为你是岑嚣!”而我只相信你,不加任何附属条件。只是樱粉色的羞意未褪去,少女楚楚可怜的无辜姿态,清瘦孱弱,梨花带雨。岑嚣插科打诨惯了,面对她眼中灼灼的真挚,他先抹不开脸不好意思,抬腕看了眼时间:“你伤得有点重,恐怕要去趟医院,我背你!”姚蘼慌了,急忙摆手:“我真的没有大碍……”他却掏出手机,简单划了几下,把通话记录翻给她看,那近几十个鲜红的未接,是严副校长把他手机打爆了。推脱不过,姚蘼选择认命。她小心翼翼试图攀上他的脖颈,被雨打湿的黑发,和薄汗浸湿的后背,青筋像蜿蜒的藤蔓,像是从领口长了出来,微微凸起的血管积蓄着迸发的力量。肩膀却宽厚坚实,灼热的皮肤仿佛烫手,姚蘼大气不敢喘,磨蹭许久,手指才半虚晃地环上他的脖颈。岑嚣只觉得温香软玉,和通身环绕的馥郁荼蘼香,折磨着他躁起的心火,最后耐心终耗尽,他悄声骂了种植物。他一手环到她单薄的膀下,一手揽过她的膝弯,随即轻而易举把女孩打横抱去。“既然不让背,抱着更省力。”不得不承认效果很好,小兔子瞬间不敢动弹,他刚想下楼,姚蘼见腕上一空,这才发现知闲阿姨送她的“桃核小兔”掉了下去。“咕噜咕噜”滚到书架下。她弯腰下去捡,岑嚣连带她却差点后仰,他以为她又想逃跑,厉声道:“老实点!”偏偏她一句都听不见……双臂像是铸铅的铁索,把人牢牢钳制在他怀抱里。“掉了?”她急忙解释,音调跑偏却表达不清意思,被她扯开的衣领露出冷白脊背,情急之下,她留长的指尖在上面抓了几下。岑嚣突然不动了。见他终于耐心听她说话,她锲而不舍把字写完,“等等……”“什么事?”他呼吸猛地灼烫,声音带着浓浓的哑。她继续写:“岑嚣,我东西掉了。”扑面而来的,除了那恼人的荼蘼香,还有少女灼热的呼吸,漂亮灵气的双眸水光潋滟,含羞带怯。忽地,天空一个雷电霹下。野火泛滥成原,岑嚣连想说什么话都忘记了,眉眼间风轻云淡,眼底像是暗藏一条湍急的暗河,两人不约而同看着不远处的“桃核小兔”。月老似乎猝不及防,把红线遗忘在他脚下。捡,还是不捡?作者有话说:预收戳:《微醺蔷薇》,作者专栏可提前收藏!清冷撩人制片人姐姐vs可狼可奶顶流弟弟顶流霍荻远,出道即巅峰。梦天娱乐太子爷,连经纪人都是亲妈,他桀鹜疏离,从无任何桃色绯闻,是娱乐圈公认的“绝不塌房”榜首。偏偏在十八岁生日当晚,被人猝不及防夺了初吻,白净清隽的脸霎时红透。-俞薇知,制片圈里有名的“烈焰蔷薇”,气质妩媚清冷,作风雷厉风行。在前任劈腿那天,她在酒吧借微醺,撩了某只恣肆痞冷的小狼狗。最后一刻,她趁清醒推开了他,仓皇逃离。次日片场,冰山美人不经意间扯开衣领,雪肌玉肤的脖间露出灼灼红痕,引得众人瞠目结舌!-后来。霍荻远演唱会全国巡演最后一站,让所有粉丝看到他胸膛上的红色蔷薇。仿佛从心口长出般,浑然天成。他坦然公布婚讯:终于俘获我的美人鱼。粉丝:??!哥哥你被联姻了就眨眨眼睛。准婆婆却在席位笑得花枝乱颤:明明是先婚后爱,在线真香!-所有人都好奇霍荻远那位“夫人”,可他将她保护的太好。直到某天,俞薇知带着霍荻远代言的高奢全套珠宝被粉丝骂上热搜。眼看舆论快要失控,霍荻远po出生活随拍洗广场,躺在他腿上的俞薇知,睡颜宁静,“炙吻”蔷薇吊坠陪衬下美得不可方物。【小剧场】霍荻远婚后还是怕我咬你呀◎“小嫂子,你别心疼嚣哥,他常常健身举铁,腰腹核心力量强得很,抱三个你都是洒洒水,小case啦!”陈洛州嬉皮笑脸献殷勤。◎秋雨滂沱,像是凛冬的预告,无休无止。陈洛州怀里的妞儿还没搂热,就被通电话吓得连夜赶回老宅,他撑着一把黑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时不时胆战心惊往楼里瞅。终于见岑嚣抱着人走出来,背着光却身姿如松,闲庭闲步下了楼梯,琥珀色的眸翻卷着潮湿水汽,凝视着怀里娇滴滴的小美人。陈洛州撑伞凑上去:“老大,小嫂子没事把?”某人压着一股邪火,夺了他的伞,就差一脚踹上去:“滚一边去,你这还没有干净的房间?”“有有有,家里空房间多得是……”陈洛州当时心里拔凉,哪管自己淋成落汤鸡,恐怕连死了埋哪都想好了。只见岑嚣撑起伞,准确说是单独为她撑起这一方的天地,全然不顾自己衬衣西裤被雨淋透。姚蘼双手有气无力环在他脖颈上,像是弱不经风的花,怯生生的小脸苍白又凄美。纯得干净,白得极致,让人恨不得把心剖给她。岑嚣剑眉微蹙,平时痞劲又冷情的眼眸里满是紧张关心,像是怀揣着稀世珍宝,唯恐被人觊觎。陈洛州紧随其后,嘴里念叨:“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竟然把‘小嫂子’给坑了,老大非得弄死我呀!”倒挺有自知之明。嚣哥“百花丛中过”都是谣言,私底下却是名副其实的荤素不沾,旁人别说“公主抱”,连根毛都碰不着,“小嫂子”到底不同凡响。陈家庄园里别墅十几栋,后半夜闹得是人仰马翻,连来做客的肖老爷子——这位医学泰斗都被惊动请来,却还是避免不了医院凌晨一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