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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看着前面人群中异常显眼的红毛挑挑眉，这打发时间的乐子不就有了吗。望月勾起一抹笑意，快步跟在红毛身后。一路跟着这位没有一点警惕心的红毛来到堤无津川边，红毛走下堤坝坐到了河岸边不知在干什么。“？”望月站在上面眨眨眼睛，怎么，来这思考人生？小混混也会抑郁的吗？“……你还好吧？”一道稍显迟疑的声音响起，红毛转头看去，身后是一名面露紧张的黑发少年。红毛哼了一声，面露不耐：“怎么，以为我要跳河？”“……嗯。”黑发少年有些拘谨地走到红毛身旁坐下，他张张嘴，半天憋出了一句：“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哈哈哈，你这小孩真有意思。”红毛倒也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回答，捂着肚子笑了半晌才在少年越发通红的脸色里止住。黑发少年抱着自己的膝盖，脸色涨红的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对不起……”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个，冒昧问一下，你是有什么烦恼吗？老师说烦恼说出来会轻松很多的。”红毛嘲讽地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对方一阵：“老师说？你还在上高中？”“嗯，马上就毕业了。”黑发少年小声的回应道。“啧。”红毛有些烦躁，他不太会应付这种天真的小孩子：“我只是在烦恼工作而已，可以了吧，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了。”“哦。”黑发少年眨眨眼应了一声，学着红毛的样子捡起石头往水里丢。红毛有些恼怒：“你怎么还不走？作业写完了吗？就在外面乱晃。”“……我没有乱晃啊。”少年有些委屈：“我明明是坐在这里的呀。”红毛一口气哽住了：“我是说！让你快点滚回家去。”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难搞的吗？红毛翻了个白眼，注意到旁边的少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压着怒火开口道：“喂！你没听见吗？我让你……”“不是吧？等等——我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黑发少年眼里含着泪水别过头，抽泣了两下：“我没事，你不用管我的。”“哈？”红毛被对方的这一波操作打的手足无措，不是，怎么就哭了啊。红毛一把按着人肩膀强行把黑发少年转过来，凶巴巴地盯着少年蓝紫色的眼睛：“喂，不准哭了！听见没有！”黑发少年哭的更凶了。“啊，真难搞啊。”红毛抓着自己的头发陷入了自闭：“啊对了，你们老师不是说有烦恼要说出来吗？快点，我勉强给你当个听众。不准哭了！”“呜……”黑发少年抽噎着，勉强控制住自己：“我爸爸不要我了，他娶了新的妈妈，我就被赶出来了，现在都没有地方可以去。”红毛有些错愕，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天真的乖小孩还有个恶毒父亲，怪不得，所以是听见回家这个词哭起来的吗？“然、然后我本来是打算过来投河的。”少年越说越小声：“没想到这里已经有别人在了。”“……”红毛神色莫名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少年，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问到：“你要跟我走吗？虽然不是什么赚大钱的工作，但能包吃包住。”望月眨眨眼睛，抬起手背抹了抹眼泪，垂下头假装自己在考虑。红毛看了眼手表，逐渐开始不耐烦了：“喂！去不去，不去我就走了。我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耗。”“这么凶干什么。”望月低着头小声吐槽，他调整了一下表情，揉揉眼角抬头：“我不会给你添麻烦吗？”“啧，不会，你这小孩怎么磨磨唧唧的。”望月抿抿嘴：“……那就麻烦你了，谢谢你。”红毛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咳嗽了一声招呼少年跟上：“一会有个工作，你跟着我去，表现好的话就可以留下来。别做多余的事，知道吗？”望月乖乖的坐在副驾驶点头，这是打算把他拎去当炮灰？对方不问他名字不调查经历就敢把人往回带，要么是真蠢，要么就是故意的。望月转头望向窗外，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人都帮他解决了个大问题。那就争取把他早点抓进去吧~红毛开着车饶了一大圈停在了一栋写字楼的停车场，这会正是下班的时间，望月看着门口快步离开的员工有些疑惑，这团伙会这么嚣张吗？红毛转头示意望月跟着他下车：“我带你去入职，你别乱走，知道吗？”望月乖巧地点点头，跟着红毛坐员工电梯上到了顶层。红毛把望月领到了会客区就离开了，望月观察了一番四周，是很普通的公司，大约是下班时间，这层并没有人。正当望月走到窗边查看的时候，红毛带着人回来了。望月暗自皱了皱眉，几乎黏在他背上的视线让他很不舒服。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望月转身向前两步，主动迎着对方的目光打招呼：“……您好，那个，我是——”还算得上是英俊的青年轻笑一声，打断了望月的话：“我知道，你哥哥都和我说了。”他往前走了两步，带着莫名地笑容盯着望月有些泛红的眼角：“我还缺个生活助理，你就先跟着我吧，来这边。”青年自然地拉起望月的手越过红毛带着他往前走，也不管少年脸上有些错愕的神情。望月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那个，他——”“不用管他。”青年笑着打开办公室的门，让望月坐在沙发上。他则是紧贴着少年坐下来，在对方不自在的动作里笑着开口：“你可以叫我山下，我是这家公司的社长。你叫什么名字？”望月故作慌张地捏着衣角：“山下……先生，那个，我叫澈，清水澈。”“澈君，是很好听的名字呢，这个名字很衬你。”山下社长笑着抬手摸了摸望月的头发。啊，我快吐了。望月状似紧张地转头，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翻了个白眼。“那个，我平时的工作是什么呢？”山下社长靠在沙发上，伸手搭在望月背后：“你工作的时间在9点以后，今晚我——”山下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来电信息，收起轻挑地表情站起来：“你在这里待着，我有工作要处理。”望月乖巧地点点头，目送对方走出了办公室。啧，望月确认了办公室没有摄像头之后嫌弃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这衣服不能要了。这社长看着正正经经，没想到啊，是个人渣呢。不过，望月走到社长的办公桌前弯下腰，保险箱都在这里，还敢带人进来？挺自信啊。望月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番，这箱子的防盗系统做的还挺好。不过嘛，望月猫猫扬起了个自信地笑容，还有什么比内部瓦解更快速呢？“咔——”望月收起妖力，拉开保险箱，在一堆资料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份很可疑的合同。这份合同单独放置在一层，是一份和某医药公司的合同，但这个公司的名字，望月回想了一番，确定自己没听说过。内容看起来毫无问题，但是，这个签名，一个是山下骏，而另一个——pis？这是种酒吧？望月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相机先把这份合同拍下来。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望月用妖力把保险箱的锁芯恢复原样。这个‘pis’有作为人名的可能吗？望月站起来敲着桌子思索着。合同这种重要的东西，不会有人接受上面签的是假名。但这个怎么看都不像个人名吧，反倒是像个代号？刚刚山下社长的来电备注是p。所以，望月嘴角勾起，合理推测一下，那位给山下社长打电话的p先生，就是这个pis吧？望月走到门口仔细听外面的动静，从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中确认了这层楼只有一个人，应该是山下社长。只是隔得太远了，望月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对方在和人说话，但不太能具体分辨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