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有点无聊,诸伏景光正在轻声和萩原研二解释条例的意思,望月则是从刚刚就一直盯着手机不知道再给谁发消息。他转头盯着望月被高领遮住的脖颈,想要炫耀自己有只家养猫咪的欲望填满了降谷零的脑子。正在给降谷正和发消息约见面时间的望月被降谷零的视线盯得后背发凉,得到回复后,望月虚眯着眼抬头看向降谷零的眼睛,直到对方不情不愿的收回视线。“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个?”强行用妖力让降谷零入睡后,望月从窗户翻进了降谷正和的办公室。深夜还在加班的降谷正和无语半晌:“……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走窗户,电梯是摆设吗?”“走窗户快啊。”望月坐到降谷正和对面挑了挑眉,“所以你想先听那个?”“好消息。”降谷正和敷衍地随便选了一个,望月还有心情开玩笑就说明情况不算太严重,还在他能控制住的范围内。跟降谷正和说话真没劲,望月嫌弃地撇了撇嘴开口说道:“好消息是组织boss死了——”降谷正和喝茶的手顿了顿,他皱了皱眉接着问道:“坏消息呢?”“坏消息是zero现在成组织boss了。”望月无辜摊手,他带着点笑意看向对面愣住的降谷正和,“咳,您放心,这条消息我还没有透露给零组,所以您暂时还不会面临审查。”降谷正和:“?”降谷正和久违地感受到了头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面临个鬼的审查,他可不认为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背叛的事情,“所以,你们消失的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再三确认降谷零不会有后遗症后降谷正和松了口气,他被这戏剧性的东西搞得有点无语,他抬眼询问望月:“你把零带走了,组织里的人找不到boss怎么办?”“放心,”望月瘫在椅子上摆摆手,“组织里除了boss的命令,其他人平时都见不到他的,而且我还骗着zero给贝尔摩德和琴酒下了命令,让他们去追杀胆敢挑衅组织的赤井秀一。”降谷正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和fbi一个多月前才谈好了友好合作协议吧,你这样甩锅显得我们公安很不讲信用啊!望月无辜摊手:“你不让fbi知道不就好了。我也没办法啊,琴酒和贝尔摩德都是人精,你要是下令让他们不准回总部太过刻意,所以只能找个理由让他们没法回来了。”“本来我还在头疼呢,谁让赤井秀一自己要去凑热闹的。”所以这完全就是天意嘛。降谷正和简直哭笑不得,算了,先不提这个了。关于波本身份的事情,现在有点麻烦。降谷正和皱着眉思考着,按照望月的说法,组织boss在死亡之前已经通知了所有的代号成员由波本继位,就算望月现在把这条情报压下来了,组织里其他机构的卧底也会把情报传出去。到了最后公安还是会知道这条情报,到时候造成的后果只会更严重。“所以我这不就来和你商量了吗。”望月转了转椅子,有些无奈地说道,“就算我们有合理的理由,卧底卧倒成为组织boss这个也有点过了,只要卧底任务一结束,zero和我就必定会面临长时间的停职审查。”“我们倒是无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想查多长时间让他查就是了,就当是给zero休假做心里疏导了。”望月正了正神色看向降谷正和:“停职审查就意味着我们的职位会有人暂代。零组情况特殊,负责人的位子没人敢动,我的这个位置就不一定了。”他意义不明地轻笑一声,“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真到了那天,降谷正和必定会行动受限,他敢对暂代的人动手,觊觎他位置的人就敢说他是不择手段排除异己,要把警察厅变成一言堂。舆论的威力是巨大的,尤其对于他这种地位的人来说。降谷正和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了,那些老东西想要我这个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没有零的事情,这件事也见不得会善终。”“这条情报你还是得尽早传回零组,迟则生乱。”望月点点头:“hiro已经在准备说辞了,我今晚就是来提醒你一下。”望月起身走到窗边,眨眨眼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还得去处理一下积压的文件,不然hiro真的会杀了我的。”组织的有些东西是该随着它一起死亡的,比如朗姆搞出来的洗脑和boss弄出来的半成品换身体术,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药物。这些东西不该出现在交给上级的报告里,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抵抗住永生与控制人心的诱惑的。望月带着降谷零离开总部的一个月后,公安决定开始对组织开始动手了。“所以呢?”望月歪头看向办公桌旁的风见裕也,他带着点嫌弃说道,“赤井秀一不至于真死了吧?尸检做了吗?”风见裕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继续汇报道:“警视厅负责的法医已经做过尸检了,指纹和fbi的那位赤井探员是一致的。”……“所以,hiro你怎么看?”离开警察厅后望月就回到了他们新的安全屋,他把手里本该属于组织boss的手机递给诸伏景光,“zero收到了琴酒的汇报,附带着基尔处决赤井秀一的第一视角视频。”诸伏景光反复看了几遍视频后皱着眉说道:“虽然说莱伊这个人平时是挺嚣张的,但是这种时候都不挣扎一下——很像在演戏啊。”“早啊,小望月、小诸伏,你们在说什么?”萩原研二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凑到两人旁边坐下笑了笑,“既然邀请我们作为临时的协助人,情报还是该分享一下的吧?”诸伏景光轻笑一声:“都同意了,我们怎么会藏,喏,”他把导到平板上的视频点开给萩原研二看,“刚好,萩原你看看这个视频,能不能找出一些问题来。”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目前居住在望月的安全屋里,对外宣称是借调到外地去帮忙。望月本不想把两人牵扯进来的,毕竟这是公安的工作,而不是拆弹警察或者刑警的工作。但是问题出在了降谷零身上,大概是boss死前对于抓到望月的执念太深,混沌状态下的降谷零对于望月离开他视线这件事情显得格外暴躁。诸伏景光在场的话还能勉强安抚住对方,要是没人在的话——差点被项圈上的微型炸弹给脖子开个洞的望月有话要说。望月和诸伏景光一个忙于开会写计划,另一个组织公安两头跑,根本就没办法陪着降谷零。过来帮望月拆项圈的松田阵平听说后,主动提出他可以控制住降谷零。于是第二天回到安全屋后,望月和诸伏景光看到了地上躺着两位互相打的鼻青脸肿的同期好友。望月:“……”这方法挺好的,就是有点费松田阵平。再然后萩原研二发觉不对劲之后,在停车场堵到了望月:“两个人肯定就没问题啦,而且我和小阵平还能帮你们装炸弹呢。”总觉得萩原研二下一秒就会问出‘我们去炸哪?’的望月:“……”公安这边也不是没有爆破人员,但是降谷零除了他们几个对其他人都很警惕,几经权衡下,望月迫于形势还是同意了,于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又签了一堆保密协议。至于同样发现了一点不对劲却被他们四个联手骗过去的伊达航——望月叹气,他们的行动危险系数太高,而班长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即将要拥有自己家庭的人。他们不是不相信伊达航,他们都知道,只要自己开口,班长不管怎么样都会来帮他们。他们怕的就是这个,万一伊达航在行动中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该怎么和已经和伊达航定下婚期的娜塔莉小姐交代。望月手里没有能救人第二次的世界意识碎片,万一他没赶上,伊达航在行动中死亡了,他们会愧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