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看着监控里被五花大绑的戴吉利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要怎么处置这个人和他背后的帮派对他来说确实是个问题。不动手吧,boss要是问责他不太好解释,但是为了组织去和这个帮派死磕?降谷零可没有这种为组织效力的想法,他还巴不得组织的势力再被打击一点呢。“不如把人送给莱伊?”趴在椅背上的望月转着椅子随意地说道,“他们当地的黑一帮让fbi自己去管呗,我们就混在里面随便打打好了。”诸伏景光抿了口咖啡轻笑一声:“真损呐,望月,你是不是还想说,顺带再让fbi给你报个时间,我们两边掐着点港口见?”“诶——被你发现了。”望月笑嘻嘻地说道,“这不正好嘛。”“也不是不行,”降谷零大概估算了一下如果执行计划后会给组织造成的损失,“还行,这个损失应该在boss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望月歪了歪头,对着两人提出了一个想法:“你们说要不要和莱伊合作啊?”这里毕竟是对方的大本营,他们一直这么和fbi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如果能让赤井秀一配合着他们演戏来借机消除组织势力的话,对他们也是件好事。但这样一来,苏格兰和波本会有很大几率在莱伊面前暴露身份。“我就算再受波本宠爱,在莱伊看来我也就是只普通猫咪。”望月摊摊手,“能影响波本做出决策这种东西也太离谱了。”降谷零沉吟了一会:“不行,这样一来我肯定会暴露在他面前,这对于公安来说并不划算。”“……”降谷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打了个响指,他对着两人笑了一声:“我们为什么不反过来呢,让fbi来劫走戴吉利不是个更好的主意吗?”既然不能主动合作,那让fbi被动配合他们的剧本不就好了。“接着再让望月告诉莱伊动手时间。”降谷零勾了勾嘴角,紫灰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恶意,“呵,朗姆过段时间不是要来北美巡查吗?不如就把这个‘功劳’让给他好了。”安室透优雅地把盘中的牛排切成小块,然后用叉子将中心最嫩的部分放到一个空盘里抬给坐在他身旁椅子上的望月。他看着望月开始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后才抬眼对着对面的贝尔摩德露出完美的微笑:“看来你的钓鱼计划不太顺利啊,怎么,赤井秀一那个疯子最近被fbi制裁了?”他这都多久没有在这座城市里看见对方了。贝尔摩德闻言顿了顿,眼神一转抬起高脚杯遮住自己的表情,她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杯子里暗红的酒液:“是啊,他现在完全不上当了,你有什么好计划吗?波本。”“再过几天朗姆可是要来纽约了。”贝尔摩德提醒道,“赤井秀一那个该死的老鼠在外面游荡的时间太长,那位先生已经对你产生不满了哦。”安室透轻笑一声放下刀叉,他拿起一个扁平干净的调料碟给望月倒了一点点红酒:“那有什么办法,我现在是能理解琴酒了,组织里这些人简直就没几个能用的。”日本还稍微好一点,北美这边这些代号成员脑子简直有病,真不知道贝尔摩德以前是怎么管理得下去的。“不过嘛——”安室透用双手支着下巴笑着向对面的贝尔摩德问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沙朗小姐观赏一出三方齐聚的滑稽剧目呢?”三方?贝尔摩德不清楚波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这并不妨碍她参与进去看乐子,她嘴角微微勾起,抬起酒杯和安室透碰了一下:“当然,我十分乐意。”抱着望月回到冷清的安全屋后,降谷零才卸下了脸上的笑容,他揉揉怀里的猫咪喃喃自语道:“……现在就只差一个莱伊了,希望他能给我带来想要的局面。”唔,望月享受着头部按摩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别担心zero,计划会成功的。”诸伏景光在两天前被降谷零以协助琴酒的名义调回了日本。至于理由嘛,降谷零杵着下巴笑笑:“如果这次行动顺利,北美这边的势力将会受到巨大的打击,fbi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会乘胜追击大肆搜捕组织成员。”“hiro你是行动组的,这种情况下太容易被误伤了。”望月点头表示赞成:“fbi但凡支援裙易巫贰貮柒雾儿叭衣更新有点脑子就知道这是个好机会,zero和我倒是无所谓。”波本本来就是个神秘主义者,他接手北美分部大半年了一次都没有在别的成员面前露过面,跟别提现在还有个贝尔摩德能帮他易容遮掩。望月就更安全了,他已经在赤井秀一面前挂过号了,对方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对他动手。他们不走还有个根本上的原因,波本身为北美负责人,望月身为他养的猫,两人是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离开的。诸伏景光不能留下,身为行动组的成员在这种局面下要面临的危险是翻倍的,望月表情严肃地说道:“这并不是我和zero的私心,而是公安没有必要做这种无谓的牺牲,还有,公安也必须保持有生力量。”诸伏景光急声说道:“但是在这种情况下zero手里根本就没有能信任的人,你们两个——”“如果,”降谷零制止了面露担忧的诸伏景光,他冷静地说道,“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我们都一个不小心在这场计划中殉职了,那日本怎么办?”“再新派卧底,再等一个6年吗?我们等不起,国家和民众也等不起。”降谷零目光坚定地看着诸伏景光的眼睛:“hiro,你得活着回去。”“……”时间过了许久,一直低着头的诸伏景光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们,万事小心。”“我在日本等你们回来。”“fk!”贝尔摩德摸着被子弹擦破的面具骂了一声,她站起来用手一枪击杀了一名双蛇协会的成员后迅速转移到另一个掩体后。“波本,这就是你邀请我看的戏?”贝尔摩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朝耳麦那边质问道,“哈,还真是精彩啊——”那边的波本听着贝尔摩德这边传来的枪响轻笑两声,他安抚地说道:“别着急嘛贝尔摩德,alt已经在去接你的路上了。”他无辜地叹了口气,“谁知道你会在半路遇到fbi嘛,不过他们来的正好。”波本幸灾乐祸地笑声从耳麦里传来,“朗姆这次不是说他亲自带队吗?我黑西装都买好了,真希望能穿上它。”贝尔摩德翻了个白眼,举枪击杀两人后拉着栏杆在枪林弹雨中灵巧地翻身上了二楼:“你最好让alt来快点,不然你要参加的就得是我的葬礼了。”“别担心嘛——”“喵!”望月从另一侧的窗户跃进屋内,扭头示意贝尔摩德跟上他快走。安室透充满笑意的声音从耳麦那边传来:“你看,alt这不就来了嘛,我在观景台等你,你得快点了贝尔摩德,慢了可就看不到好戏了哦。”“啧。”贝尔摩德十分嫌弃地关闭了耳麦,她跟着alt穿梭在港口附近的烂尾楼里,一人一猫还算默契地解决了几个追兵后,他们总算是到了安室透说的观景台。安室透悠闲地倚在天台栏杆上抬手招呼贝尔摩德:“你看,那边是fbi的人,这边是双蛇协会,哦呀,fbi他们似乎是撞上朗姆了呢。”贝尔摩德撕掉脸上已经被破坏的面具,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后走到波本旁边。她拿起波本放在天台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轻抿了一口后问道:“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北美分部再想起来也得个年了吧。”贝尔摩德带着神秘的微笑转头看向正在抚摸猫咪的安室透:“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波本。北美分部的负责人已经不够满足你了吗?”“呵。”安室透神色莫名的笑了一声,他抬眸看向贝尔摩德,“我想要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接近权利中心,然后给我那个可怜的母亲治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