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过来一看,他又在研究新的了,唐时锦问:“这又是什么?”上官荼蘼就笑着,亲自过去摇了摇,随着他摇动,室中响起了轻柔的音乐,叮叮咚咚的,还怪好听的。上官荼蘼笑道:“我觉得之前的虽不错,但是有些吵,所以不如转动之中,带一些乐声……”他伸手比了比那齿轮:“看到没有,我把这个做成了可以拆下的,到时候可以没有乐声,也可以有舒缓的乐声,还可以有欢快的乐声……”唐时锦默默的看着那些小锤子小击子,对上官荼蘼的敬佩,真的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个风扇都这么多花样,做为一个现代人,她真的输了。另一边。唐时锦昨天把人放到总缉事厂,就没有再关注后续。但炎柏葳却是一直在关注着的。那些锦衣卫按住了那几个“围观群众”,就地一搜身上,都有一个五两的小元宝,本来哪有这么巧,都有小元宝,只这一条就够大家确认了,但锦衣卫还留下一拨人,查有什么人与他们接触,又有人把人押回去查家族收入。都不是什么有钱人,不用细查,就知道这些人确实是拿钱说话的。这些人一指认,再加上太子出行,不少人特意来看热闹,周围的闲人多不胜数,有的是看到的人,很快就找着了人。平南侯府宋三娘的奶嬷嬷。锦衣卫立马就把人抓到了总缉事厂。一路都有人跟着看热闹,这些锦衣卫也不赶人,他们就乍着胆子一直跟着,看了一个完整场,然后立刻就把白切黑政治家太子殿下没见他。平南侯在养心殿外,跪了两个多时辰,跪的一肚子火。他是真没想到,太子居然这么不给他面子!可是如今骑虎难下,他又不能自己站起来走……直到过午,才见太子殿下的贴身太监孔非孔过来了。他和气的道:“殿下说了,侯爷请起,侯爷何罪之有?令爱忧国忧民,观汪贼、赵贼、陈贼之党不足以清乾坤,故鞭策庆王爷,殿下自会训诫庆王爷再接再厉,侯爷请回。”和颜悦色的每一个字,都跟石头砸身上一样,平南侯脸色都变了,所有的怒火都变成了惊恐。他只想着这事儿得罪了庆王,却没想过,这事儿真正得罪的是太子殿下!还嫌死的人不够多?想消停消停你非得搅事,你这是告的状元公么?你这分明是在打太子殿下的脸!平南侯面如死灰。但是太子殿下让他回,他就得回,回去之后,很快就传出来一个消息。宋三娘爱慕元阆仙,求而不得,愤而污其声名,毫无廉耻,平南侯府已经将其逐出族谱,赶回了祖籍闽州,终生不再见。这个说词也是多方考虑了。因为如果只说是自尽或者病逝,旁人难免要猜测庆王府以势压人,只能自污声誉,然后顺便把这事情给解释了一下。但是太子殿下的怒火并没有完。他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动禁军,但是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能轻易放过。于是很快,他就把薛凤连的大儿子薛允文调入了禁军,连升三级,领大将军职,任禁军副统领,平南侯明明知道他就是来分权的,也看到了将来的取而代之,但是他又能如何?一朝天子一朝臣,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一时之间,平南侯府阖府,都对这个宋三娘恨之入骨,不光是因为她影响了平南侯,也因为有这么个人在,平南侯府没出嫁的小娘子全都毁了名声,不好嫁人了。于是宋三娘离开京城的时候,落魄的只有一个车夫一个丫环,身边连一百两银子都没有。平南侯一家来京城,已经过了二百年,所谓的祖籍是真的很祖,不会有一个亲人……唯一可以庆幸的就是,可能这位宋三娘,到不了那儿就交待在半路上了。唐时锦事后才听到了汇报。她无语的道:“这贤后预备役,这么容易就挂了?怎么不得蹦跶几下啊?”炎柏葳道:“还要多不容易?”唐时锦道:“那个‘见’已经死了?”“目前还没有,快了。”炎柏葳道:“打的重伤,宋三娘临走之前,非要带上了她,估计是恨上她了,让这两人一路互相折腾就是。”唐时锦啧了声,把胳膊放在了他肩上。她想着等肚子有点大了,就把衣服改改,因为现在她的蟒服是曳撒,其实还是很遮肚的,她想把常服也改改,在袖上和胸前加绣花,这样大家的注意力就会集中在有绣花处。结果他来了,就接过手重画了,据说画的是祈福的符文。唐时锦就觉得吧,炎夫子的功课涉及面也太广了,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直接让他接生。她随手抓了个酸奶山楂吃,都咬进嘴了,他忽然放下笔,硬把山楂从她嘴里拉了出来,还带着牙印子。唐时锦:“……”“山楂不能吃!”他道:“我写的那个,你没看吗?”“看了啊!全看了!真的!”唐时锦一脸吃惊的道:“啊!这居然是山楂,我还以为是红枣呢!!”他看着她,挑了挑眉:“真的全看了?”“对!”她信誓旦旦:“真的!你这么用心的写了,我怎么会不看呢!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