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怎么,会讨厌?”
破天荒的柳昭夕不等人讲完话,第一次打断了对方。他算是?明白了,这玩意儿?旁击侧敲,就?是?想打探田恬的感情生活。有什么好说的,直白告诉他?岂不是?将人吓死。
方清月笑而?不语。
就?当这场谈话要步入尾声时,柳昭夕听闻一道不可捉摸的笑,紧接着响起来自方清月最后的追问。
“他知道你月底就?要出?发,前往柳老先?生指派的老牌寄宿学校,并在那里?进行为期两年?的学习吗?”
柳相旬的活儿?,很好。
田恬口味本就?刁,能让他这么坦荡承认的,上?个还是?仅有几?面?之缘的体育生,叫什么来着……刘林?
不过?这事他瞒得极好,知道的人几?乎为零,田恬眯眼,手指拽住身下柳相旬的发丝,迫使男人抬头,看对方喘着粗气面?对他,眼底水光潋滟,忽然想到先?前某件事。
“你之前咬我这里?。”田恬边说着,边伸手指向边缘处,示意人视线落去,结果?因为战况激烈,小片肌肤毫无原貌,层层叠叠都是?柳相旬的牙印。
“是?吗?我不记得了。”
柳相旬理直气壮,凑过?去亲了亲田恬起身,动作间他身后猫尾晃动,不仅没有猫咪的娇憨,反而?像软趴趴的老虎,笨手笨脚要去哄田恬开心,结果?忘记尾巴与后者脚踝相连,没有解开导致人重新趴回田恬身上?,撞得人到抽一口凉气。
这简直属于无妄之灾,田恬瘪嘴,垂眼看着柳相旬手忙脚乱想要解开绳索,结果?不小心打了死结。
“你怎么回事啊?”
田恬推开他,总觉得柳相旬最近好生奇怪,先?不说这低三下四的态度,就?在鱼水之欢时无底线的奉承与讨好,简直就?跟原来的他判若两人。
如果?非要给个比喻,田恬觉得他是?在——
“你在模仿昭昭吗?”
“又?胡言乱语。”
“果?然。”
田恬笑,但脚踝因束缚还略有痛感不敢下地,他安安分分坐在床边,手指圈成?圆,对准柳相旬的脸,透过?这一小片区域看他。
“可是?你学不来呀小爸爸,昭昭他的温柔是?刻在骨子里?,而?你呢就?是?坡脚的模仿犯,像不像先?不说,你用牙磕了我多少?次,估计你自己都没数。”
柳相旬呆愣几?秒:“啊?”
懒得跟人细数,田恬倦倦打了个哈欠:“啊什么啊,你只能维持邪魅狂狷的床设,这种哄孩子一样的幼稚手段,也就?昭昭做起来得心应手。”
说罢,他将床上?那摊东西踢走,好不容易从床尾找到片干净区域,团吧团吧将自己塞过?去,脑袋枕住一软乎乎的假体。
“好了好了,午睡时间,不要打扰我。”
虽然田恬晚上?入眠略有困难,这午觉安眠却?是?极为简单,甚至未等柳相旬再度追问,小粉毛抱着毯子,呼吸渐渐绵长。
“”
见?状,他也不好再开口,刚坐在床边却?猛地起身,握住那条作恶多端的猫尾,半爬着刚想将东西抽出?来。结果?酣睡的小粉毛忽然转身,略带情欲的脸蛋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
念及方才他眼底的惊讶,柳相旬停了手中动作,保持原来姿态趴在田恬身边,手指却?不安分抬起,沿着他的发丝下移,落到那略微嘟起来的唇。
或许是?因为侧躺,脸颊不小心被挤压出?一小团软肉,硅胶衬得小粉毛肤色更白,一呼一吸时,连向来见?惯他睡颜的柳相旬都看呆了眼,趴过?去轻轻吻住那片甜蜜。
软、柔、嫩,就?如贴住玫瑰花瓣,丰润而?细腻的触感令人呼吸都错乱了频率,仅仅唇齿相贴,就?足够让柳相旬的心塞得满当。
他踢掉鞋,躺在田恬身边,手掌很自然地托住他后脑勺,沿着脖颈线条一点点下滑,抵达肩胛骨时重新回到原点,宛若抚摸酣睡的猫咪。
——甜甜。
柳相旬在心底默默呼唤,他几?番叹息,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男生对柳昭夕的依赖,就?算人不说,也足以看出?在他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