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颜祁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猿二和人模狗样这个词完全沾不上边。
“但今天你惹了我的人,还有我表弟的事,不论是哪一件,都足够让你上医院躺一躺了。”李家冒说着从兜里摸出铁扳指戴上,扳指反射出冷冽的光,让人不寒而惧。
意识到不对劲的大盘过来挡在中间,“李家冒,怎么?刚出来又想进去?”
李家冒摊手笑道:“打球犯法吗?我找他打球而已,又不是打架。”
“免了,我们也不是能打球的关系。”曲子扬上前瞪了他一眼。
“那还挺巧,这球你们免不了。”李家冒话是对着他们说,眼睛却一直放在颜祁身上。
颜祁知道这些事迟早都会发生,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大申,冯野,曲子扬,大盘,还有我五个人留下,其他人离开这。”颜祁说,“还有,球留下。”
“祁儿,真要打?”大盘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嗯。”李家冒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打算新帐旧账一起算。
王阳特别仗义的冒出来,“他们找事,我们怎么能离开,要打就一起打。”
“对啊,不怕他们。”
“就是,要打一起打,我们人多还怕他们不成。”葛亚文身坚志不残的跟风道。
颜祁揉了揉太阳穴,“打个屁,有多远滚多远,谁也不许待在这。”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们现在不走,以后有什么事也别叫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移步的打算。
颜祁捡起球拍了几下,“这是我的私人恩怨,你们插手只会更遭,打球要不了几个人,你们也不想你们的父母担心吧。”
想象父母在医院哭天喊地的画面,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但少年人义高人胆大,义字当头,谁都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颜祁一掌拍在王阳头上,为什么不拍别人,因为他想打这个榆木脑袋很久了,“你们傻么,我没事和一帮混社会的打什么球,等一会儿他们放松警惕了我肯定要跑路,你们在我怎么跑?葛亚文,特别是你,难不成一会儿我跑还得扛上你,你自己多重心里没数吗。”
葛亚文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那……那你刚也没说啊。”
“我现在不说了吗。”颜祁说。
大家半信半疑,但看局势确实跑路要更为可取,毕竟那个带疤的男人一看就很不好惹。
七班的人一走,场子就真的是修罗场了,除了混社会的还是混社会的,刚刚的顾忌也没必要了。
“怎么打。”颜祁问。
李家冒插着兜看着他,“规则照旧。”
城西老规矩:只要是涉及恩怨的比赛,输的一方,就要接受胜方的任何一个要求,如果不接受,就用一道刀伤来交换。
夕阳西沉,高墙挡住光亮,颜祁的心情如落日般低沉,球框上破烂不堪的网,似乎在抗议这场比赛的到来。
他好像一直在关注他
下午四点的天空,将暗不暗,乌云迫切的想要遮住亮白的天空,却始终遮不住最后的三角区域,白亮的三角露出,像一道不堪俗世想要冲破乌云的天光。
这场比赛开始没多久,事故就发生了,事发突然,却是意料之中,从他们同意这场球局起,阴谋就已经开始。
大盘的左眼被李家冒的手肘打中,眼角一片全红了,大盘捂着眼睛痛苦的坐在地上。
李家冒是故意的,当时球已经弹到篮筐的另一边,大盘也开始往后撤,但就在他们都跑向另一边篮板时,对面理应去抢球的五个人却围到了大盘旁边。
“操,这帮逼打黑球。”鲁申气得快炸了,这群人一次次的挑战他们,他们却不能还手。
“怎么样。”颜祁蹲下来急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