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开玩笑说这大概就是他工具人的使命,到了哪里都逃不掉。
不得不说斯德哥尔摩老城风光无限,一路上路笙都在疯狂地按快门。
老城的味道大部分是通过建筑展现的,这正是席钧奕所爱的部分。
他们穿梭在狭窄蜿蜒的长街中,脚下是石子铺成的路,两边的建筑大部分是彩色的,阳光溜达进来又会呈现出更独特的风采。
他们在长街上拍了手牵手一起走的照片,有全身的和半身的,也有只是背影的。
他们肩并肩侧首对望,背后是窗框和树影,阳光将他们的影子紧密相连。
他们在街角相拥,牵手奔跑。
他们在船岛桥上经过,谢昱忽然半跪下来给席钧奕递了两个花冠,席钧奕将其中一个戴在了谢昱的头上,谢昱起身给席钧奕佩戴的时候,将他头发上的皮绳轻轻扯了下来,席钧奕的头发早已长过肩,此时突然披散,风吹散发丝,谢昱这才笑着将花冠给席钧奕戴上,恰是这一刻,路笙按下了快门,将两人与桥上大大的金色皇冠全都拍了下来。
他们在圣尼古拉教堂外的广场上遥遥相对,在骑士岛上携手共赏日落。
咖啡店外,谢昱坐在秋千椅上撸猫,席钧奕托着下巴注视谢昱。
书店的大玻璃窗边,席钧奕低头看书,谢昱在窗外凝视他的身影。
花店门口,席钧奕蹲在花丛中认真挑花,谢昱认真看他,顺便在席钧奕耳边别了一朵漂亮的芙蓉花。
结婚当日,斯德哥尔摩市政厅。
里面有一条长长的阶梯,并不富丽堂皇,但古老而厚重。
谢昱和席钧奕十指相扣,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庄重而又坚定。
他们在证婚人的面前共同许下誓言:
“我愿与席钧奕谢昱先生结为伴侣,爱他,尊重他,保护他,像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忠于他一人,直到生命的尽头,并许愿来生。”
他们得到结婚纪念卡,互为对方戴上戒指,最后亲吻对方。
礼成。
茉娅也在受邀之列,她在医院工作,这是她头一次参加曾经在医院治疗的病人的婚礼。
“席,我真替你感到高兴!”她太容易感动了,之前的结婚仪式时就感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这会儿眼睛又红了。
席钧奕今天再见到珀森教授、茉娅和蒂拉,也不由感到一时的恍惚。
明明就只是发生在几个月前的事,他却觉得好像已经很遥远了。
“谢谢你今天能来。”
“我当然要来!”茉娅笑着说:“来蹭蹭你的幸福。”
席钧奕笑了,忍不住看向不远处的谢昱。
这几天,他一直没有出现幻觉,或许出现过,但都很短暂,每次谢昱都在他身边,因此他总是能相当迅速地回过神来,以至于不曾真正进入过幻觉之中。
而茉娅则想起席钧奕初来的时候是那样绝望,但很快谢昱就千里迢迢追了过来,随着后来谢昱一日三餐不厌其烦地送,席钧奕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出院了,如今两个月都还没过去,他们就结婚了,而且席钧奕的状态是她前所未见的好。
“我所有的幸福,都是他给我的,我也愿意将幸福分享给所有关心我的人,谢谢你们。”席钧奕道。
珀森教授和周之谨以及谢昱一起讨论席钧奕最近的情况,珀森教授也禁不住感叹席钧奕的情况:“周,你果然是对的!”
“因人而异,珀森,这是特例,你很难找到相同的情况。”周之谨强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