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病”这么一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你见上面,怎么样,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地点什么的看好了吗?”
婚礼?林子矜轻轻摇了摇头。
“为什么?!”盛夫人大惊,她明明听说他们已经终身标记了,而且靠近时,还闻到了林子矜身上青柠味的结合信息素。
都到这一步了,还不打算结婚,难不成是那个臭小子标记了不想负责任?
岂有此理!
盛夫人咬着牙,气得脸色也红润了不少,“矜矜宝贝你告诉阿姨,是不是那个臭小子欺负了你,又不想给名分。是的话,我现在立刻马上让他跪下!”
林子矜看她激动的神情,微微抿着唇角,欲言又止。
他这幅纠结的模样,让盛夫人立刻有了新的猜想,脸色也愈发难看,难不成,难不成……是她儿子自作多情,无耻地强迫了人家?
盛夫人的脸色来回变换,林子矜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一看见门口走进来的盛泽珩,就立刻抄起旁边的水杯扔了过去——砰一声,不偏不倚正好砸中盛泽珩的额头。
林子矜被吓得立刻站了起来,惊恐地看着盛泽珩额角缓缓流下来的血,他眉眼英俊深邃,沾染了血色更显凌厉野性。
他看了看林子矜,又看着病床上的盛夫人,立刻清楚了来龙去脉,“妈……您老人家从欧洲回来一趟,不会就为了装病唬我吧?”
他刚刚去问过病情了,医生也是兜了半天的圈子说不出个所以然,自家老母亲的伎俩他立刻明白了,于是赶紧折返回来。
盛夫人还在气头上,冷哼一声:“不如你堂堂盛总,欺负一个oga。”
林子矜实在尴尬,他也不知道该劝谁,盛泽珩脸上的血越流越多,衬衣上都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看着十分骇人。
他脚步动了动,余光瞧见盛夫人又准备抄起东西扔过去,立刻慌忙地按住了她的手,“阿、阿姨,您先冷静一下,别扔了。”
盛夫人谎称说好,称林子矜不注意又把旁边的保温壶扔了过去,这次正好砸中盛泽珩的胸口,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忍不住扶了扶门板。
林子矜彻底绷不住了,他顾不上自己还在生盛泽珩的气,快步走过去扶住了他。
病床上的吻
盛泽珩被带到隔壁处理伤口。
刚刚血淋淋的没看清,护士用棉球清理干净他额头的血迹后,林子矜这才发现盛夫人的力道不小,硬生生砸出来一个月牙形的浅坑,护士说再深一点就要缝针了。
至于胸口的位置,表面看着还好,就是一个红色印子,估计就是那一下太疼,所以alpha才没忍住。
盛泽珩坐在那让护士上药包扎,目光如有实质般一直看着林子矜。
他家宝宝刚刚还是心疼他了,alpha的眼睛不易察觉地弯了弯,这顿伤没白受。
其实母亲知道是迟早的事情,她生气也是正常反应,盛泽珩并不担心她那边的态度,反而更在意林子矜对自己的感情。
看林子矜有些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盛泽珩故意“嘶”了一声,假装很痛苦的样子,护士包扎的动作停了下来,侧过头看了眼林子矜,语气中带着责怪意味。
“家属怎么回事?安抚性信息素释放一下,没看见你的alpha很痛苦吗?”
被点名的林子矜回过神,看了眼脸色苍白的alpha默默释放了信息素,青柠汽水味淡淡散开,护士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离开,临走扔下一句:“伤者住院观察一晚吧,家属晚上看着点,他伤口挺深的,说不定会发烧。”
林子矜闻言点点头,抬眼瞥见alpha额角贴着厚厚绷带,坐在医院简易的椅子上看自己,那神情有几分像路边可怜的大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