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爷爷病了。”屠定云没有多说的打算,反而看向了余立果,“这位也是你的朋友?”
“我老婆。”江驰禹这么说了一句,拉了把余立果,“走了。”
“诶……”余立果觉得江驰禹颇没有礼貌,忙回头冲两父女拜拜,“那个,走了哈。”
屠定云看上去并不介意江驰禹的失礼,反而好脾气地笑着说:“好,改天一起吃饭。”
回家的路上,江驰禹明显地心情不佳。
余立果几次三番想开口问点啥,看见他那下压的嘴角,终是没能开口。
不过内心的那股子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那是一个有些反常的夜晚,一整夜江驰禹呼吸都不太平稳,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余立果只好把自己的手塞进去他手心,十指相扣。
很明显,江驰禹和那对父女有着不浅的关系,而江驰禹并没有和自己说的打算。
本来余立果还计划着,改天得找找齐元龙问一下,齐元龙和江驰禹从小一起长大,绝对知道内幕。
不过也没等余立果去问,大家就再一次凑到了一起。
起因是和江氏集团合作许久的梁总迁了新居,特邀请江驰禹携家人一起去庆祝。
这梁总在中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又算得上是长辈,江义现在半退休了,应酬这块几乎都靠江驰禹,所以理所当然的,余立果陪着江驰禹去了。
梁总的新居坐落在一处风景绝佳的山顶,豪华的中式庄园,一草一木都是梁总本人亲自设计,古色古香,让人流连忘返。
将贺礼奉上,江驰禹同梁总客套一会儿,就带着余立果去到院子里等候。
偌大的院子里,摆了奢华的桌椅若干,也坐了不少中京上流人士。
余立果一眼就看见靠左边的桌上,坐了好些个熟悉的面孔,都是江驰禹以往常往来的朋友,还有一脸便秘模样的齐元龙,正紧张的看向江驰禹。
而在他身旁的,正是屠定云。
“禹哥,你来了。”齐元龙嘴上是笑着,但就是莫名的让人觉得他现在有些忐忑。
桌上的其他人也纷纷和江驰禹打招呼,好些认识余立果,也冲余立果笑着点点头。
都是中京常聚一起的二代们,这会子自然也要坐一起的,江驰禹带着余立果落座,大家便挑着梁总的新居开始研究夸奖起来。
等梁总举着酒杯讲了一番感激之言各位玩好的话后,年轻们才开始说起了其他话题。
屠定云和这群人应该也是旧相识,很轻松地就融入了他们的话里,只有江驰禹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齐元龙坐着像是浑身不自在,又没办法只能时不时的和他们搭几句话。
“诶,江少,怎么今儿你一句话不说啊?”有个刚加入二代团不久的成员不明所以,好奇地问。
一句话,让整桌的气氛瞬间冰冻,所有人都噤了声。
说话的人这时候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闭了嘴脸色很是尴尬。
余立果看了一圈神色各异的众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原本也正想着约大家一起吃个饭,今儿正好大家伙儿碰上了,我就不一一邀请了,这个周六,大家赏个脸,我请大家吃个饭。”
屠定云站起身来,笑得恰到好处,他举起手中的酒杯,“驰禹,从前种种,是我对不住你,希望你能不计前嫌,我等你来。”
嘴里的话是带着讨好的,但从屠定云口中说出来,却不让人觉得反感,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他都把握得刚刚好,不卑微,但真诚。
于是众人把目光放到江驰禹身上。
江驰禹垂着眼皮,就这么把屠定云晾了好一会儿,才敷衍地举杯回了一下,“嗯。”
我离婚了
一个“嗯”,算是答应了。
余立果无比清晰地感觉到坐在自己右边的齐元龙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好似刚才非常紧张一样。
于是心里头更是猫抓一样,好奇起屠定云和江驰禹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起来。
要知道江驰禹这个人,他要是恨一个人,会直接毫不犹豫地致对方于死地,根本不会给对方机会在自己跟前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