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睁大眼睛,她不明白一向和善的主子为什么会这样对她。明明是司玉那个狐媚子勾引陛下,她只是气不过啊。待这宫女下去后,程斐看着镜中自己那张与往日完全不同的脸,苦笑一声。看见司玉的忍辱负重琴师(7)◎大臣们神色恍惚,似是故人归。◎“重犯牢狱,闲人免进。”牢房里面的侍卫刚正不阿,拦住了想要进去的司玉。“大胆!我家公子得了陛下的旨意,可以去往任何地方,你们也敢阻拦?”侍卫上前烈眼如鹰。看守的侍卫相互对视了一下,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位司公子的大名。陛下现在最宠爱的人,对任何人都可以不行跪拜礼,任何地方都可以随意出入,确实没说过牢房不让进。想必这位司公子也只是好奇,并不会在牢房重地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便让司玉进去了。司玉饶有兴致地看着牢房中各种各样的犯人,那些犯人们看见有人进来,有的已经自暴自弃躲在角落里面,有的仍然不愿放弃,看见来人就高声喊冤。司玉并不怜悯他们,能在这所牢房里面的,全部都是罪不可恕的重刑犯。知道走进最里面的牢房,他似乎还能听到那些犯人苦苦哀求的声音。看这牢房的做工,司玉知道就算丞相已经落了大狱,日子也不会过的很差。所以当他支开牢房门口的守卫,进去看到丞相风采依旧地坐在桌前,悠闲地喝着茶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吃惊的。丞相看见来人,眉头皱了皱,冷声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想看我的笑话吗?那就让你失望了,就算我沦为犯人,也不是你能欺辱的。”司玉笑意盈盈,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寒霜。看向丞相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就像是看着掌中玩物一般。“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司玉嘴角上扬的弧度增大:“我是来要你的命的。”说完就拿出一把小刀,捅入了丞相的腹腔。丞相没有想到司玉竟然这样胆大,一时之间震惊地没有躲开,刚想大喊,身上就被旁边的侍卫束缚住了,呻-吟声还没出口嘴也被堵上了,丞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玉那张如同鬼魅一般的脸庞,凑到他耳边低语。“你还记得南明吗?”司玉在丞相耳边说出了那个让他日夜难眠的名字。丞相睁大双眼,眼眸中充斥着惊恐。南明,这个名字困扰着他的前半生,在南明面前好像他做什么都是第二名。南明好不容易倒台了,他却也能夜夜梦见南明拿着头颅来找他索命的样子。甚至他觉得先帝无病无灾地突然去世,就是南明前去索命了。现在,轮到他了吗?司玉似乎看出了丞相心中所想,站直了身子,轻笑一声说道:“你想的也没错,确实是南明上天之灵保佑,我才能这么顺利的来到这里,为他复仇,为南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复仇。”司玉转过头,用刀划着丞相的脸:“你放心吧,你腹腔上的刀伤不是致命伤,你顶多会流血过多死亡,现在还死不了。”丞相大口地喘气,眼中充斥着慢慢的红血丝和惊惧之色,嗓子发出“嗬嗬”的声音。“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南玉,哦,想来当时南玉一个两岁孩童,也不配被你记在心上。我就好心地提醒你一下吧,南玉是南明的嫡亲独子,南勤王府的世子,”丞相眼中的神色越来越慌张,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低,他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就快要流光了一样,他感受到了的流失。听到司玉的话后,他好像预感到了司玉接下来的话,南玉、司玉,原来当初南家并没有全门被灭,还剩余一个黄口小儿。“你想的没错,我就是南明的儿子,南庆王府世子南玉。”司玉享受地看着丞相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后悔、杀意与惊恐。“当初我亲眼看见我父兄亲人被斩断头颅,现在轮到你了!”司玉身出手想要做出动作,就被一旁的侍卫拦住了。“公子,这些事情让属下做吧,免得脏了您的手。”司玉看了他一眼,就走出了这件牢房。在外面依稀还能听见刀刀到肉的声音和头颅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