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做不到的事情,日后也不一定做不到,您说是吧,公主殿下。”周玉明朝李欢颜拱手:“学生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很好,你很聪明,也很有胆色。”不仅能猜出她有谋得皇位的心思,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为她效忠,最重要的是这人还有一个可能是将才的未婚妻。
“记得明日叫江榆过来。”
李欢颜起身,往外走去,推开门,苏子衿正拿着令牌候在门外。
周玉明也跟着走了出来,苏子衿便把令牌交给了他。
“学生告退。”事情已经办成,周玉明离去了,石头还在门房那等着呢。
苏子衿和李欢颜并排站着,看着周玉明离去的背影。
“公主,这周玉明可用吗?”苏子衿问。
“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1]。”李欢颜笑着念出了这首诗,又道:“你叫人去查查这个周玉明,还有他说的江榆。”
苏子衿从小语文就学得不大好,此时只能模糊地猜到李欢颜念的诗句是日久见人心的意思。
“是,我这就去办。”苏子衿告退了。
留下李欢颜一个人站在廊下,她看向不远处的红梅,此时已是二月,梅花都快谢了,只有零星几朵还开放着,这是九年前她与崔鹤年亲手种下的。
崔鹤年是个温润的男子,一心恋慕于她,无论她想做什么崔鹤年都会温和地笑着答应,在知晓她的野心后,崔鹤年给李欢颜引荐了柱国公的几位养子,如今这几人已经是朝廷的肱骨之臣、领兵之将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实际上是李欢颜的势力。
可惜天不假年,崔鹤年在四年前就重病去世了。
“娘亲。”女孩的声音把李欢颜从怀念过去的情绪中解救出来。
“知言。”李欢颜露出一个笑脸,蹲下身抱了抱女儿,摸着女儿的辫子问:“你这么跑这来了?功课都做完了吗?”
“都做完了,我想娘亲了。”崔知言今年七岁,像个瓷娃娃一般,玉雪可爱。
“那娘亲陪知言去画画好不好啊?”崔知言或许是继承了父亲的天赋,十分喜爱作画。
“好。”崔知言笑眯眯地应了。
周玉明回到家中,拎着刚买的点心敲响了江榆的房门。
江榆一打开门,就看见周玉明高高举起的手,他手上拎着一个油纸包。
“这是什么?”江榆用手托住,抬头问周玉明。
“云片糕,我尝过了,还挺甜的。”周玉明松手,让那油纸包着的糕点落到江榆手中。
“干嘛又给我买云片糕,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江榆说着抱怨的话,嘴角却是微微上扬,她转身进了屋内,坐下了就开始拆油纸包。
“味道不错。”江榆吃了一块,笑弯了眼。
“玉明哥哥,你也尝尝。”江榆拿起一块云片糕就去喂周玉明,他们小的时候就经常互相喂点心。
周玉明张开嘴去接,嘴唇却不小心碰到了江榆的手指。
江榆像触电一般收回了手,脸颊悄悄蔓上红晕,玉明哥哥的嘴巴还挺软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