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神明毫无征兆的出现,把她揽进怀里。
他们惊骇的望见圣女在神的怀里挣扎,甚至打了他好几下,神却没有降怒于她,反而更紧的搂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甚至——
海姆达坦不敢说,他似乎看见了神明的双唇印在圣女的脸颊上,又或许只是他的错觉,那只是主神在跟圣女说话,但不想让其他人听见。
海姆达坦望向绝望哭泣着的圣女,才发现她的脸并不是那种天真可爱的美。
不再是平时笑容满面又无忧无虑的样子,在主神怀里的她哭得睫毛湿漉漉的挂着水珠,淡金色长发被汗水贴在脸上,双颊泛红,鼻头也透着红,嘴唇苍白的抖着,似乎在等待谁的攫取。
海姆达坦一向觉得圣女好看,但心底从未生出诡异的念头,而且还是在这种哀痛的场合里,他应该为大司祭的离去悲恸,或者为圣女的悲伤感到可怜——
太可怜,也有种病态的可爱。
在感受到神明投下目光之前,他已经一头狠狠磕到地上。
光明神在上,原谅我可耻又丑陋的念头吧。
他把额头紧紧贴在地板上,连呼吸都不敢大作,头上渗出血,那种疼痛让他清醒了许多。
他怎么敢在这种地方,出现这种想法?
他感觉到神明的视线扫过他身上,只是一瞬间,都几乎让他浑身骨头和内脏都几乎要碎掉了。
极强的压迫感,让海姆达坦浑身颤抖起来,怀疑自己无端生出的龌龊念头,是不是被神发现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感觉到空气终于重新流动起来,大着胆子抬起头。
神不在拂晓宫了,也带走了圣女。
海姆达坦从记忆里回过神,望着沉默的众人,小心的再次发问:“谁去神殿里,请圣女大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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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主教们为了新一任大司祭归属争论不已时,阿洛菲正做着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她一次又一次的看见庇斯特,和他聊天,听他讲故事,吃他做的食物。庇斯特非常有质感,她甚至能拥抱到他。
就像是在剧场里看一场盛大的表演,梦境也终有结束的时候。
“该醒了,阿洛菲,你睡得够久了。”面容英俊的大司祭语气温和,弯下腰在她的头顶说,就像平时叫她起床那样。
躺在草坪上吹风的阿洛菲撑起身,发现对方居然已经走了有段距离了。
“等等我呀,庇斯特。”
但她就算是跑起来,也没能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她终于发现了不寻常,停下了脚步。
大司祭也在前面回过头,朝她微微一笑。
“你不等我吗?”阿洛菲心里隐隐约约有种无由来的悲伤。
“我走了,接受一种身份,自然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这是无法、也没必要避免的。”一身白袍的大司祭很平静的说。
【接受一种身份,自然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死亡是无法、也没必要避免的,只要死得其所。】
阿洛菲忽然想起那天夜里,她在受伤醒来的庇斯特身边哭泣时,他是这样说的话。
等她再抬起头时,远处已经没了熟悉的身影,只有无边无际的草原和温馨的花香。
“庇斯特。。。。。。”
阿洛菲睁开双眼,昏暗的房间里静悄悄的。
眼睛有种被泪水久泡的酸胀感,她伸手揉了揉,正准备喊旎拉,忽然传来了一把声音。
“你醒了。”
赫墨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揉着眼睛,有些疑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