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意闻言,微愣了一瞬,而后才无奈一笑,道:“算了,我瞧着应当不是个很坏的人,就这样罢,便当作今日什么都没发生过。”
戚可馨欲言又止,过了几息,还是吞吞吐吐地疑惑问道:“表姐你就一点都不感动吗?”
孟如意讶然挑眉,“我为何要感动?”
见戚可馨一副不解的模样,她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他今日所为,已然是出格至极。若他欲伤害我,我亦躲避不及不是吗?我之旦夕祸福皆在他一念善恶之间,我为何会为此感动?”
说着,眉心不觉轻蹙起来,“我只觉惶恐和害怕。”
往后数日里,她大约是连这房门都不敢踏出一步了。
戚可馨张张嘴,似是想反驳什么,思绪回转间,又觉表姐说的确实在理,便渐渐蔫了下去。
殷杭带来的风波过后,整个戚府更加严阵以待。
戚明远当日便去东都最出名的振威镖局,重金聘了二十个身手上乘的镖师,令他们领着府中一筛再筛后留下的签了身契的护院,将整个府院守得铁桶一般。
可算是消停了些时日。
这样过了半月,众人稍微松散了些,只等时日再过一过,胡同里那些徘徊不去的生面孔渐渐散了,一切便可如常了。
谁料这一日,戚府中竟迎来了“贵客”。
“劳烦小兄弟与主家通传一声,就说清平街徐府的管事徐达求见戚老爷。”
戚府门房小厮奇怪地打量着来人。这是哪一府的管事?
好家伙,那派头瞧着比起自家老爷尚还足了几分。
又往后瞅了一眼跟在他不远处,浩浩汤汤看着至少得有十几个人的“队伍”,心头惊疑不定。
怯怯地点点头,道了声好,转身便往后跑去。
戚明远恰在府中,听闻清平街徐府的名号,正在翻账册的手一顿,“你说,来人说他是清平街徐府的管事?”
“嗯。”
“确定没听错,是清平街?徐府?”
小厮见老爷面色不好看,躬着的脊背颤了颤,仔细回想一遍,确定道:“没错,就是清平街,徐家。”
他话音刚落,就见老爷放下手中账册,疾步往外行去,边走边吩咐道:“去叫大郎来前厅候客。”
待出了门,见着了来人,戚明远才真的确信门房没有搞错。
“徐大人光临寒舍,在下有失远迎,实在失礼。”他寒暄着,将徐达往府里让。
徐达也不托大,笑呵呵道:“戚老爷太客气了,某不过是伺候人的下人,当不得您一句‘大人’。”
戚明远心里嘀咕,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看他的模样气度,怎么着也得有“五品”了。这样想着,口中只道:“大人说笑了,快快有请。”
入了正厅,戚维申已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