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被对方抱在怀里,沈淮州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部分轰然坍塌落空,然后又在一瞬间被填满。过盛的某种强烈炙热的情感溢满他的心间,还在不断且强势地继续往里填。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热烈又惶恐!沈淮州收拢双臂搂住元天运的脖子,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元天运的颈间。元天运浑身一震,收紧环着沈淮州腰间的手将人紧紧抱住,低头在怀中人的发间深吸一口气,“沈哥,我好想你!”沈淮州声音又冷又闷:“想我不知道来找我?你是不知道我住哪?”现在还在暑期,天问那边没开课,沈淮州到医院的时间也少,往年这个时期他大部分时候不是在家就是四处浪。而这段时间没有联系元天运,沈淮州自己都难以相信他一直都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元天运轻笑:“我联系不到沈哥,以为沈哥暂时不想见我。现在我知道了,日后只要沈哥不高兴了,不管沈哥理不理我,我就黏在你身边,赶都赶不走!”沈淮州哼了一声:“没皮没脸。”元天运轻笑:“脸面哪有沈哥重要?”沈淮州长长叹了口气。元天运立即拉开些许距离紧张地看着沈淮州:“沈哥怎么了?”“没事,就是……最近有些累。”不仅是身体的累,还有灵魂。元天运看着沈淮州眉目间确实有些淡淡的疲惫之色,心疼地亲了亲后者的眉心,“我带沈哥去休息。”沈淮州点点头。元天运重新开了一间房,他估计之前包房里的血迹还没清干净。被元天运抱着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沈淮州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只是这会太舒服,脑子完全放空,怎么都想不起来。罢了,所有想不起来的事情都是不重要的事情。沈淮州放心地在元天运怀里睡着了。另外一头,谢恒见沈淮州好长时间没回来,给沈淮州发消息没回,打电话手机又关机了,可他又不知道宣雅他们在哪间包间。宣景:“沈淮州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走丢?”谢恒:“走丢肯定不至于在,但沈淮州也不是不靠谱的人,真要有什么事肯定会说一声。”宣景看谢恒确不放心,就打了个电话,挂断后告诉谢恒:“宣雅他们的包间在601。”他刚刚打给了水中花的经理查了宣雅他们的包间。“那我过去看看,你等我。”谢恒过去601。包间里众人玩儿得正嗨,宣雅一个人缩在沙发一侧睡觉,身上盖着一件女款外套。没有宣雅装模作样,大家都玩儿得很高兴。田可欣距离门口最近,谢恒就问了她。得知沈淮州是主动跟一个年轻男人走的,从田可欣的描述中谢恒基本确定是元天运,就是不知道怎么这么巧元天运也在这里。不过既然沈淮州是跟元天运走了那他就不管了。重色轻友的货,也不知道说一声,就该让元天运把他干死在床上。谢恒往回走,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通道明明很宽,男人却故意往谢恒身上撞过去。谢恒轻闪身避开,抬眼冷冷看过去。作者闲话:【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元天运和沈淮州这对~】处理“黄书平?”谢恒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人。黄书平看着谢恒恶意地笑着:“这水中花是不是不行了,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里面放?”谢恒冷笑:“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是不是最近你的九族过于太平了?”这话让黄书平瞬间想起宣景说过能让他九族无钱无势的话,当即咬牙切齿地说:“你也就是仗着有宣景护着你!”谢恒:“什么倚仗不是倚仗?你不也仗着家里那点棺材本儿比别人厚了点才一再跟我叫嚣吗?天赋不行,术法也不如我,也就靠那点家当在我跟前翻来覆去地显摆,可惜你那点家底跟宣景手中的财富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宣景的财务又不会是你的财务,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可他愿意护着我啊!”谢恒狠狠一脚踹在黄书平膝盖上,把黄书平踹了个“狗啃地”。黄书平倒在地上抱着腿痛苦哀嚎,“我的膝盖!啊!我的膝盖!”谢恒双手插兜弯腰笑眯眯地看着黄书平,只那一双眼中全是骇人的冷芒!“我这人脾气不好,能动手就不喜欢动嘴,之前在缪斯酒店你挑衅我一次,我饶过你了,今天你居然还有胆子撞上来!刚刚这一脚算是给你的教训,目测你的半月板估计是裂了,不过手术做得好的话后面应该不影响走路,跑跳是难了,但好歹腿还是你的。”黄书平疼得满脸冷汗,腮帮子一鼓一鼓:“我不会放过你!”谢恒:“好啊,我等着你下回再来挑衅我,我好把你另一条腿也给踹瘸了,最好挑衅得狠点,不然我这么善良,下手会良心不安的。”“你、你……”谢恒笑容放大:“不用太担心我,你信不信就算我把你彻底弄残废,宣景也能保我安然无恙?”黄书平瞳孔中映着谢恒俊美的笑脸,表情却好像看到恶鬼一般惊悚。谢恒轻笑,转身离开。黄书平在地上躺了一会才被路过的侍者发现,赶紧送去了医院。谢恒一回包间就跟宣景说自己把黄书平给踹伤了的事。“我其实也没想下那么狠的脚,实在是他太不经踹了。一个大男人骨头脆弱得跟鸭架似的。”宣景:“放心,我会处理好。”之前他以为给了黄书平警告这人就能安分些,现在看来对于有些人不让他们知道钱难赚屎难吃,他们就永远不知道收敛。宣景给王秘书长打了个电话,王秘书长那边很快领会了老板的意思,转头就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给水中花的经理删掉楼层监控,第二个电话打出去卡掉了黄家准备了两年的一个大项目。这个项目很大,黄家上上下下以及不少亲戚朋友,几乎所有跟黄家关系紧密的人都有投资。项目一卡,巨额资金打了水漂,不少相关工程却不能说停就停,还得继续往里面搭钱。一个本来有望让黄家的地位再提升一个档次的项目一下子就成为稳赔不赚的买卖,就很“惊喜”。之后黄家父母各种打听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好不容易多番辗转之下打听到了宣景这,结果只被告知去问问他们那还在住院的儿子有没有长记性。黄家父母这才知道这场灭顶之灾是因为儿子得罪了宣景,当即一场混合双打把黄书平还没愈合半月板又给打碎了。这下不仅半月板碎得很彻底,整条腿都直接废掉了,再也治不好。还在手术室抢救了好几个小时才保住那条腿没有截肢。然而这个时候那些钱被项目套死的黄家的其他亲戚朋友也都知道了罪魁祸首是黄书平,纷纷赶来医院闹腾,有几个女人甚至将还在病床上的黄书平拖下来踢打。一夜之间从富豪变平民,谁还在乎那点虚假的体面和交情?就这样,黄书平才从手术室出来就又被抬上了手术台,那条可怜的腿折腾来折腾去终究没保住,还不如一开始就截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日从水中花离开后,宣景送谢恒回京大,之后回去宣家,找老爷子谈了一番。当天晚上,宣家就宣布解除和宣雅的领养关系,从此宣家再没有大小姐。宣雅的酒劲还没完全缓过来就被赶出了宣家。不过宣老爷子也没做得太绝,还是让司机开车送宣雅到她名下的一桩房子去。那是宣雅十八岁成年时候宣老爷子送她的生日礼物。宣雅之前每个月的零花钱有六百万,如果她花钱没有大手大脚,这么多年下来攒下来的钱也该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还能活得很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