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宗砚一边拿餐盘挑了好几种不重样的点心放进去,精致小巧,漂亮得像艺术品。将餐盘放在窗台上,底下垫上符纸,窗帘一拉,封时就可以在窗帘后面尽情享受美食。宗砚将距离拉到了十米,确保既能时刻关注封时那边的情况还能不让封时听到他跟谢恒说的话。“额,宣总,我能不能单独跟谢天师聊些私人的事,我私人的事。”宣景搂着谢恒的肩膀亲了一下,将自己特地跟侍者要来用高脚酒杯装着的酸梅汤递到谢恒手里:“我去门口等你。”谢恒:“好。”看着宣景走到五米开外,宗砚收起了脸上所有的笑意,表情前所未有的正经:“我现在能碰到阿时,那我能不能跟他做爱?”谢恒刚刚喝进去的半口酸梅汤差点贡献给地板,然而下一秒谢恒自己就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宗砚看封时的目光很明显,他早就该想到宗砚会有问自己这个问题的一天。“不能,哪怕你们现在是契约关系,日常交流是没有问题,但如果要做更进一步的事情还不行,他身上的鬼气会伤到你,轻则你会精神不济,重则危害生命。而且你们做的时候你会有种跟冰雕做的感觉。”就封时那外表强悍内心单纯的状态,对上宗砚这个外面温和但内里强势的,妥妥只有被拆吃入腹的份儿,攻受关系在谢恒看来简直一目了然。不过宗砚如果真把自己那东西放进封时身体里,被冻伤的几率还是很大的。“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跟阿时做?”谢恒掏出一枚墨玉戒圈,简单的素圈,没有任何雕饰,“滴一滴你的血上去,等个十来分钟血被吸收后给封时戴上,你们就能像正常人那样做爱。不过使用一次时间上限三个小时,用过一次之后要至少隔二十四小时才能使用欣欣向荣谢恒看着宣雅远去的背影皱眉:“她又搞什么?”宣景摇头:“只是简单寒暄。”谢恒冷笑:“被下蛊成了傀儡,看着反倒比以前更有名门闺秀的气质了,还真是讽刺。那男人是谁?”谢恒刚刚没细看,就知道不是胡邵阳。“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没有名气的男演员。”谢恒意外,抻着脖子看过去:“都这么长时间了宣雅居然还跟那人在一起,很有问题啊!去看看?”宣景点头。宣雅现在很胡邵阳混在一起,知道胡邵阳不简单,宣景不会自负轻视,跟着宣雅看看她总吊着那个没什么名气的男演员到底什么目的。两人跟在宣雅和那个男人身后,却在某个角落的花瓶后面“巧遇”了封时和宗砚。谢恒更诧异,看着宗砚:“你不是……”“阿时看到他的朋友了,”宗砚面不改色及时打断了谢恒的话,“我们就过来看看。”宣景顺着两人视线的方向看到宣雅身边的男人:“他?”封时:“你们也认识项荣?”谢恒:“不认识,但是我们认识旁边那个女人,是宣景之前的妹妹,但因为做错事被赶出宣家并断绝了关系,”这下轮到封时和宗砚意外。“她做了什么?”宣家现在的当家人虽然还是宣老爷子,但圈里大部分都知道宣老爷子已经基本不怎么管事了,宣家的话语权都在宣景身上。既然宣雅被赶出了宣家,这么大的事情宣景肯定知情,那就说明真是宣雅做了不容原谅的事。谢恒:“宣雅做的那些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反正你们知道这个女人忘恩负义、利欲熏心还性格恶毒就够了。出于某些原因,宣景一直安排人监视宣雅,根据监视的结果看,宣雅跟这个叫项荣的男人在一起已经有段时间了,看起来应该类似于包养。另外告诉你们,宣雅也在被别人包养,就是胡邵阳。”宗砚:“这是拿着金主包养自己的钱再包养别人?胡邵阳这人我最近听的比较多,听我父亲说之前胡邵阳表现平平,就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富二代,家里企业到他手上也就保个本,要想有很大的发展很难。但最近他却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生意谈成了一桩又一桩,合作也达成了一件又一件,不少人长辈都对他赞不绝口。照这样下去一年内估计该真能带着企业更上一层楼。”谢恒冷笑:“那你是不知道他的那些生意都是怎么谈成的。”封时听懂了谢恒话里的意思:“我说呢!一个之前毫无建树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又这样大的成长转变,原来是用了歪门邪道。”转头他又叮嘱宗砚,“你以后要是接手你爸的生意可得脚踏实地,找榜样的话宣总就行,可别学那个胡什么阳的!”谢恒闻言笑着对边上被当做标杆树立的爱人挑了挑眉。宗砚动作自然地搂住封时的腰:“有你在我身边监督,我绝对将根儿正苗红贯彻到底。”封时好像并没有意识到宗砚的举动过于亲密,或者在对方故意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已经习惯,拍拍宗砚的肩膀表示自己一定将监督职责实施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