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经理连忙说,&ldo;是是,小彦啊,你回办公室去,仓库的东西有别人负责。&rdo;
彦木没什么事做,就提前回家了。
几个月前刚开始当搬运工的时候,买了一根针用来挑血泡,后来手上起了茧,就不用了。
他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总算还没丢。
凌云一进门,就看见他在沙发上皱着眉,捏着针往手上戳。
他抽走彦木手中的针,&ldo;消毒了吗?&rdo;
彦木伸手要拿回来,&ldo;这要消什么毒,你是没起过泡吧。&rdo;
凌云没给他,找出药箱,给针消毒。
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凌云给他清理。每刺一下,他的心就缩紧一下。
他多久没有能和他好好在一起了?他不知道他的手上已经结了这么厚的一层茧,那是磨破了多少次才成这样的?这根针又用了多少次了?
记得好几个月前他手上就曾带过伤,那么,那时起,他就被调去做搬运了。
他不用问,也知道他是得罪了上司。让他一个人做搬运工,对于心胸狭窄的陆礼林来说,这个报复很轻,证明彦木的&ldo;错&rdo;不大或者根本就没什么错。
全部弄完,彦木到浴室洗手。
凌云跟进来,圈他在怀里,拿着他的手,一根一根的清洗他的手指。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人不说话,房间里就静悄悄的,只有水流声涓涓潺潺,彼此可以感觉到心脏跳动的节奏。
温暖的气息环绕在周身,秋天了,空气透着丝丝的凉意,人的体温显得非常舒服。
手指与手指交缠,呼吸和呼吸融合。
那双大手拿毛巾擦拭他的手,恍惚间,彦木仿佛回到了稚年。
镜子里,他在他的怀里,恰到好处的契合,协调,自然。
男人放下毛巾,大手交握在他的腰上。&ldo;八个月还是九个月?&rdo;
&ldo;什么?&rdo;彦木不明白他的意思。
&ldo;你被调去搬运。&rdo;凌云说。
&ldo;就今天,替班。&rdo;很少照镜子,镜子里的人是自己吗?什么时候自己的脸已经这么成熟了?
凌云在他的颈边叹气,吹得痒痒的。&ldo;小骗子。&rdo;
轻轻的摩娑他的手,&ldo;疼得厉害吗?&rdo;
&ldo;还好。&rdo;彦木没再辩驳。
&ldo;肩呢,痛得很,是不是?&rdo;凌云吻他的头发。
&ldo;不是太严重,其实也没什么,你别大惊小怪的。&rdo;彦木觉得开始热了。
&ldo;背呢?&rdo;吻到了耳朵,舌划过耳垂。
&ldo;还……&rdo;脸被转了过去,唇贴上了他的唇。
&ldo;既然不严重,&rdo;男人气息不稳,捕捉他的舌,&ldo;我们来做点严重的事。&rdo;
彦木大骇,推挡他,&ldo;不行,我腰痛!&rdo;
男人一把将他抱紧,激烈的吻他。彦木的唇被他几乎咬破,舌也被他的肆意蹂躏,上衣褪到了手肘。
然后,他停了。
尽管在同性面前裸露上身没什么羞耻的,但是被人直直的盯着看,实在有点难堪。
肩上有被箱子摩擦留下的印记,一条条的,像鞭子打过,不少是边缘棱角磨的伤。
彦木合拢衣服,&ldo;别发神经了,我真做不了。&rdo;
凌云轻轻的抱他入怀,&ldo;疼吗?&rdo;
&ldo;废话,当然疼了,我说你应该规定每个公司的搬运工不能少于五人,否则,迟早你要变成杀人犯。&rdo;彦木发牢骚,&ldo;真不知道工会都在干嘛,工人都被你们资本家压迫到这份上了。&rdo;
&ldo;小傻瓜。&rdo;凌云低低的叹息,&ldo;你倒会转移话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