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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页(第1页)

季越暗暗将孟苋转述的那句话念叨了三四遍,可依旧一无所获。他想要直接去问童怜,但是回想起童怜先前对他的态度,他便不由受挫——按照童怜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就算自己搬出帝王的身份,童怜估计也不会将实话告诉他,更何况现在的他其实并不想用身份去压迫童怜做什么。他叹了口气,略有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挥手道:“朕知晓了,你先下去吧。”孟苋微微抬了点儿头,低声道:“陛下,那童掌印那边的膳食怎么办?”“今日还是让御厨单独给他做一份送去吧,明日的……明日的且等明日再说吧。”季越叹了口气说。其实季越这话便是打算想办法让童怜放弃明日入林的想法了,孟苋在原地站了会儿,思考了好半晌才终于下定决心道:“陛下,掌印应当不会放弃的。陛下比奴才认识掌印的时间更久,也更了解掌印,应当也是知道他决定的事儿,无论是谁都无法更改。”“是啊。”季越自嘲一笑,“谁也更改不了的。”疏离翌日。天蒙蒙亮,童怜的营帐就已经被掀开了一个角。童怜方才换好衣衫,看着突然入帐的人微微皱眉:“你怎么过来了?”这次童怜离开上京,与拾六他们嘱咐过不要擅自做任何事情,同样的若是上京出了事,也要第一时间想办法告知他。然而从季越这几天的表现来看,上京不说风平浪静,至少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如此情况下拾伍又是因为什么盯着可能会被别人发现的风险,千里迢迢从上京城赶来秋祢猎场的……“端阳长公主出事了,林驸马拿了几粒马钱子来童府求见姜之渔。”拾伍此话才出,童怜原本还舒展的眉头立刻皱起。他问:“苍布去看过了么?他如何说的。”虽然童怜是这么问的,但是他心中也没抱有什么希望,毕竟若是苍布便能解决,拾伍也不可能特地过来找自己了。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拾伍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摇头,回道:“苍布说自己医术不精,甚至看不出端阳长公主到底怎么了。”前几日姜之渔才传回书信,大意便是他终于寻到了小师妹,但是小师妹却并不相信他的话,他恐怕还要再在江南待上一段时间。若是苍布无法判断出季澄颜究竟怎么了,童怜自然不可能贸然将长公主往江南送,且不说那样太容易暴露,想来林锦榆也万万不会同意的。如此,此事便算是陷入了死局。童怜放缓了呼吸,指尖不自觉轻点着桌案。拾伍也知此事重要非常,是以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以免打扰到童怜的思考。而童怜则在这个时候将自己为数不多的事情一一在脑海中列举了出来。终于,他开口道:“林锦榆是不是已经有了猜测。”此话一出,拾伍不由愣了。他回忆着当时林锦榆的言语举动,好半晌才回:“应该是的。只是当时我们都没来得及询问,林驸马只是让我们先照顾端阳长公主。”季澄颜是先帝爱女,早在成亲前景帝就已经为她置办好了公主府,就连挑选驸马的事情也十足尊重季澄颜的想法。然而现在林锦榆反而将季澄颜秘密送出公主府,甚至都没有先让太医看诊,便直接拿着马钱子来童府寻人。种种举动实在太不合常理,而要让它们在情理之中,只可能有一个愿意——林锦榆怀疑公主府内有内应!童怜吐出一口浊气,说:“将西面的厢房空出来,先让季澄颜住进童府吧,晚些叫拾六去宫中请何院使,具体该怎么说拾六知晓的。最后……让文长侧面打听一下端阳长公主的情况。”听完童怜的吩咐,拾伍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他深吸了口气:“是。只是真的不用写信去把姜之渔叫回来么?”童怜摇头:“他与我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有那么一瞬间,童怜想说自己是把姜之渔当做好友看待的,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却又被他自己否决了。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自己这怕是要注定茕茕孑立的一辈子了,又何必将这份厄运传给别人呢?等自己将事情大致吩咐下去,拾伍便要准备赶回上京城了,原本就空荡荡的营帐这下又只剩下了童怜一个人。童怜原本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在自己把那句“好友”咽下去后,他却久违的感觉到了一丝孤寂。或许夜里与清晨都格外容易让人多想,童怜原本只是打算拿纸笔写下现在上京的情况,可写着写着脑中却莫名被一个个人名占据。娘亲、林祥、童正初、季子晋、景帝……等童怜回神时,原本还空白一片的纸张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而这其中最过显眼的恐怕便是正中央的“季越”与“季明安”。看着上头的字,童怜缓缓闭眼,等再次睁眼时,眸底已经没了情绪。他将视线转移到桌案上已经熄灭了的蜡烛上,重新将其燃气继而又把先前所写的纸放在上面燃烧殆尽。做完这些,外头也逐渐热闹了起来。童怜掀开营帐的门帘,视线便直直撞上了正悬高空的圆日。他还没说话,一只手就替他将太阳挡住:“当心眼睛。”过分熟悉的声音与气味,让童怜哪怕没看见对方的脸也知道了他是谁。童怜后退了一步,朝季越行了个半礼:“微臣见过陛下。”这次还没等到季越回话,一旁的一个将军便笑着说:“都说陛下与掌印的关系非同一般,但这几日末将瞧着倒像是旁人以讹传讹了。”闻言,童怜微微皱眉,然而就只是一日功夫,季越就像是与那些武将彻底混熟了,听着那位将军如此越界的话语,却只是笑着回:“这事儿到算不上以讹传讹,朕与掌印的情谊确实非寻常人可以匹敌。”将军听后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笑:“末将也听说陛下与掌印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说掌印是陛下的伴读也不为过,这之间的关系自然是寻常人不可及的。”在季越和那位将军谈话期间,童怜却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展露丝毫或是高兴、或是不满的情绪,就好像他并非是他们话语间的另一个主角似的。瞧着童怜的模样,季越心中不禁“咯噔”一声。先前童怜就算再怎么不满于自己的做法,最甚便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这还是第一次如现在这样,好似想要直接要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直接断开。他心中已经有了无数种猜测想法,但是面上却只是不动声色地拉起了童怜,将他带到了某一个营帐后头。“陛下将微臣带到此处是为何事?”童怜问。他眸中情绪很淡,虽是在问季越可眼中却是半点儿疑惑都没有。季越不得不承认,他并不知道应该怎么与这样的童怜交谈相处。只是他心中却像是有另一道声音在小声提醒着他,若是他不能和童怜将事情说开,那么往后童怜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罢了。“怜……朝朝,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么?”他问。童怜眉头紧蹙,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疑惑:“微臣不知陛下是在说什么。”季越说:“你知道的。”看着季越过分认真的眼神,童怜不由叹了口气,他说:“陛下知道我都做了什么么?”闻言,季越双眉紧皱。他早在他认清自己的心意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童怜的所作所为了,或是因为季青和,或是自己后来调查的。他知道自己对童怜的感情有多么大逆不道,可感情这种事又哪儿是自己能控制的呢?于是他并不喜欢别人,乃至童怜自己再一次次提醒自己,他与童怜之间存在着多大的问题。童怜并没有去看季越,只是继续说了下去:“先帝、先皇后、四皇子、五皇子,甚至还有蔡琢在内的许多官员……他们或是臣所杀,或是间接因臣而死,陛下你这些应该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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