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羽!在里面吗?”李佩兰那凉凉又带着一点凶巴巴的声音把许羽吓了一大跳,有种做坏事被抓现场的即视感,吓得一口咬破了任政南的下唇,流出了血来。“南哥!”许羽立即拿手帕给他擦唇上的血迹,看起来有点着急。“没关系的。”任政南拿过他手中的手帕,在自己的嘴唇上摁了摁,血很快就止住了。“许羽,你是不是在里面?你不说话,我就进去了?”李佩兰威胁的声音响起。许羽没办法,起身离开了任政南的怀抱,低声道:“南哥,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找你。”任政南也很无奈,“嗯,明天我有空了也去找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一点,记得想我。”“嗯。”许羽低头又在任政南嘴上啵了一口,然后赶紧打开房门跑出去了,“娘,我出来了我出来了,咱们回家吧!”“你这死孩子,我要是不过来,你是不是今天就在这里住了?今天才刚下聘,你就巴巴的过来,走啦,赶紧回去,你大嫂做了很多好吃的菜。”“知道啦知道啦,我肚子饿了,咱们赶紧回去吃饭吧!”任政南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声音由近到远,最后消失了,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轻轻扬起。拿起镜子看了看,果然,下唇被咬破了皮,已经结了痂了,这明天出去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你这嘴唇…”葛子坤皱着眉靠近任政南,端详着他这一点小痂口,“吃东西的时候自己咬到啦?”任政南:“……”果然,他今日才一踏进工厂,葛子坤就追着他问了。“你不懂,这是爱的证明,跟你这种单身的人说了也不懂,赶紧去干活吧!”任政南得意洋洋道,绕开了葛子坤走了进去。葛子坤不乐意了,“不就是昨日轰轰烈烈的下了个聘讨了个媳妇吗?至于得瑟成这样?我要是想早就有了,估计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任政南才没空听他贫,拿起手上的账本开始看。葛子坤见他要开始忙公事了,便不再嬉皮笑脸,收起笑容道:“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昨日晚上,蔚来百货的经理过来我们这边想要我们赔付违约金,被我推回去了。”“讨违约金?”任政南纳闷,“为什么要跟我们讨要违约金?我们好像没有违约吧?”“是陈清河,跟我们对接货物的一直是他,这两次生产出来的果汁也是按他说的方式运到潭口那边,但是昨日蔚来百货的经理说,这两次的货物都没有如期到,现在货架上已经缺货很久。”任政南脸色稍微阴沉了下来,“去联系他!”“联系过了,昨日晚上开始就一直在找,到今日都没有消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好多人都说没见到他。”葛子坤道。“这人不会是拉着我们的货物跑了吧?”任政南手指敲了敲桌面,“之前一直跟在他身边帮忙登记的伙计呢?有没有找他问问情况?”“没有,等下我派人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葛子坤道,“不过,这事并不是我们的责任,是蔚来百货自己用人不善。”“那你昨日跟那经理说清楚了吗?”任政南问。“放心吧,我昨日就跟他讲清楚了,他现在也在找陈清河,要问他情况,违约金我们也根本不用赔,我们一直都是按他们说的流程走的,货物被劫走可不是我们的责任。”葛子坤耸着肩淡声道。“但是你还是要帮他们一起找找,毕竟我们两家是合作关系,帮个忙以后的合作会更顺畅。”“嗯,我明白的。”葛子坤跟任政南说完就去干自己的活了。任政南坐在位置上沉思了好一会儿。另一边酒楼里,鞭爆声在庆云酒楼的门前打响,许羽将之前王老板盘给他的酒楼进行了翻新,但是牌匾还是酒楼中干活的伙计都没有变化,翻新的时间酒楼并没有对外营业,今日是翻新后重新开张的被大少抓走许家人在任家下聘的前一天住到许羽家,后面便在许羽家中多住了几日。李佩兰在家里盯得紧,许羽就不敢公然直接住到任家去了,只能每日抽出空闲的时间和南哥见见面,然后任政南再送他回家。这日,许羽从酒楼里回来,就看见李佩兰正在收拾东西弄行李。“娘,你要去哪里啊?”许羽好奇的问,放下手中装着东西的小包包,洗净了手在桌上捻了一块炸豆腐吃。“饿了吧?灶台那里还有饼,可以去拿来吃。”李佩兰头也不抬正在装行李。从灶台拿了个饼一边啃着一边蹭到李佩兰身边,许羽好奇的看着她。“我打算明日就带着你大嫂他们回村了,这几日在镇上住着,家里的田地也没管,你大哥都跟果园那边告假好几天了,得去干活了。”李佩兰手里一刻也没停。许羽一听,心里骤然不舍,“娘,你们再多住几天呗,大哥再告几天假也无妨,我到时候跟坤哥说一声就好啦,我舍不得你们走。”“这话你可别被你大哥听到,他原本性子就是懒惰喜欢躲事,好不容易做到可以把家里撑起来了,别又让他犯懒害了他。”李佩兰低声道,虽然许天出去买东西了,但保不准刚好就回来了。李佩兰说的很有道理,许天是他儿子,自己儿子的秉性他是知道的,以前许羽还在村中住的时候,许天就经常懒在家中不愿出去,这事许羽也是知道的。“不过大哥现在在果园做的很好啊,已经是一个管事了,手下管十几号人呢!大哥已经进步好多啦!”许羽笑着夸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