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想娶李容娘是一回事情,别人故意用李容娘来羞辱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问题是这里面还有对李容娘名节的侮辱,张彦瑾知道,古代女人及其重视名节,尽管这个时代相较于其他朝代对女性的束缚已经比较小了,可总体而言,社会对女人的名节还是比较重视。
要是他现在不帮着李容娘澄清,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李容娘把这笔账都算到了自己和张家头上,今后称帝,只怕要给他和张家排头吃;另一种可能就是,李容娘羞愤自杀,李容娘死在他们宁国府,到时候张仲谦和他恐怕有理都说不清了。
无论是哪两个可能,都是张彦瑾极其不希望看到的。
周齐晖虽说做了这样下作的事,但是被人赤·裸·裸地揭开又是一回事。他怒道:“张彦瑾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可是为时已晚,张彦瑾的一番话可以说是有理有据有节,完全是根据周齐晖刚刚在大家面前的表现说出来的,即使周齐晖现在全盘否定,周围观看的人也已经低声议论起来了。
“怪不得周齐晖这么目中无人啊,原来人家连当朝圣上都不放在眼里啊!”
“周齐晖也太嚣张了,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若是要御史知道了,说不定就要参一本,”
周齐晖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开始逆流了、他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可好歹从小是在父亲和长兄身边长大,对官场上的事情也早是耳濡目染,若是这话传到旁人的耳中,定然是要连累到父亲身上的,指不定当真就应了那话,被御史抓住,参父亲一本。
一切都是因为眼前人而起!周齐晖酒意上头,挥着拳头就朝着张彦瑾冲了过来。
张彦瑾抓住周齐晖的手腕狠狠一摆,骂道:“只会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来造谣,你还真是蠢!”
“谁造谣?”周齐晖奋力挣扎,又要打张彦瑾,“你才是下三滥的手段。”伸手打飞了张彦瑾的匕首。
张彦瑾抓住张彦瑾的胳膊,抬腿直接用膝盖磕上周齐晖肚子,继续骂道:“靠侮辱姑娘家的名节来败坏别人名声,你真是让人恶心!”
“别把你说得好像是正人君子一样!”周齐晖捂着肚子惨叫一声道,他不断抽着冷气。
两人很快就扭打到一团,两人金贵,很快就有仆人忍着被打要分开两人。
张彦瑾与他扭打一处的时候,使的都是暗招,周齐晖身上疼得难受,红着眼想要挣开仆人的手。
张彦瑾没理会周齐晖,反而对李容娘温声说道,“你没事就好,马上回去宁国公府,这里我来收拾。”
张彦瑾的无视让周齐晖身子颤抖了起来,愤怒到了极点,从腰间摸出刀,用足了力气挣脱了仆人,伸手向着张彦瑾冲过来。
陈溯望着那明晃晃的刀刃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反而是李容娘见着了,她脸色一白,立刻拉过了张彦瑾的身子,急急拉着他往前走。
“你干什么?!”张彦瑾想要推开李容娘,可是周齐晖的刀已经砍了过来,他下意识地就想要推开李容娘。
李容娘自从看到了周齐晖失去了理智,就心中焦急,若是张彦瑾出了事,只怕宁国公定然放不过自己。她没想到张彦瑾竟然想要推开自己,不让自己受伤,心中微起涟漪。怎的也不愿被张彦瑾推开,伸手抱住了张彦瑾的腰身,想要护住他。
张彦瑾无法,只能够紧紧的把李容娘抱在怀里,想着用背部抵住刀子,自己护住李容娘。
正直冬日,这个时候是大魏京都最寒冷的时候。
张彦瑾趴在铺满狐裘的塌上翻书,这会儿,他旁边有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在炉端烧梨,梨烤好了后,小丫头更是轻手轻脚地将梨切成一片一片的,然后送到张彦瑾嘴边。
张彦瑾幸福地吃下一片,这样的日子真是太幸福了,尤其让他穿越成一个国公府的纨绔公子,这日子过得,简直神仙都不换。
原本他还有些没能接受穿越的现实,现在,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可埋怨的了。
当然,若是屁股不隐约作疼就更好了。
说来,张彦瑾也是有些倒霉的,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刚好在被伯父杖打。打的那个狠啊,原身熬不住,便宜了正穿越过来的他,不过这杖刑可没结束,他也生受了二十杖。
想到当时的痛苦,养了好几天的张彦瑾还是觉得屁股又火辣辣得疼起来了,他脸色又青又白,他前世二十八年来可从来没这么被人打过。
偏偏,这头一回被打,还真的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成了宁国公张仲谦的侄子,大魏京都里有名的纨绔公子张彦瑾。
张彦瑾之前制造的黑锅,他是背定了。
说来这张彦瑾也忒不是东西了,作为开国八国公宁国公张仲谦的侄子,已经是京都顶尖的衙内,以他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
更别说他有一张京都贵公子们都羡慕嫉妒恨的的面庞,只要不说话暴露智商,他英俊的相貌和挺拔的身姿绝对能迷倒京城一大半的深闺少女。
而就算他暴露智商了,府内府外,也依然有不少少女对他青眼有加,可惜,这家伙别人看不上,偏看上了一个出身普通单身家清白的小娘子。其实看上这个出身普通的小娘子也没事,张彦瑾还可以歌颂一下这小子是因为爱情,但是这小子一言不合就将这个小娘子强抢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