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凄惨的尖叫声四起。这不是什么婚礼,而是人间炼狱。活死人。是薄妄?他来了?发疯!他今天就没打算好好收场鹿之绫沿着白色的走道往前走,只见见季家人和霍家人抱团站在一起。季曼诗身上还穿着漂亮的婚纱,所有人的脸上都已经看不到婚礼该有的愉悦,只有凝重。“出什么事了,曼诗?”谷娜朝着自己的好友走去。季曼诗一见到她,委屈得眼泪差点掉下来,伸手就抱住她,“娜娜……”“……”鹿之绫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忽然望见正中央的池中,龚姿桦被一个活死人抓着头狠狠按进鲜红的水里。“唔唔唔——”龚姿桦痛苦地挣扎着,身上的华服湿透,像是染了一身的血。那人将她按了一会抓着头发扯起来,声音阴沉冷血,“说,鹿小姐被你弄去哪了?”龚姿桦如同丢了魂一般,满脸惊恐呆滞,浑身发抖,不住地摇头,“我没弄她,我真的没弄她……我不知道她去哪了。”闻言,那人往池边看过去,扬声道,“不说,再吊一个!”话落,又一个人在惨叫声中被吊上灯柱。鹿之绫这才发现所有被吊着的都是前来参加婚礼的龚家人。“啊——”龚姿桦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被吊起来像人皮灯笼一样晃荡,捂着脸连连尖叫,泪流满面。她只是不想让鹿之绫找到谷娜,一开始她让人引走鹿之绫,可鹿之绫及时发觉。后来她看鹿之绫身边有保镖保护,就让人把谷娜敲晕带走,就这样而已,她碰都没碰鹿之绫。没想到薄妄突然带人杀进来,问了一圈,知道她引走过鹿之绫,就开始针对龚家。她真的不知道鹿之绫现在在哪。为什么不放过她……旁边的活死人再一次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按进水里,冷冷地道,“龚小姐最好再仔细想想,上面冷,别让你家人冻着。”“唔唔,我不……呜呜……”龚姿桦被按在水里窒息得几乎死过去。鹿之绫看着,转眸,城堡前方停着那辆精致的南瓜马车。薄妄靠在车上,低头咬着烟,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打火机在他手里转了一圈,火焰在暗色中亮起。他点了烟,一袭黑色风衣被风卷起衣角,卷起凌厉肃杀。前来参加婚礼的丁玉君、薄清林坐在一旁,穿着华丽晚礼服的夏美晴在旁边陪着,替一脸忧愁的丁玉君按着太阳穴,一双美目则望着灯柱下吊着的龚家人,眉头紧紧蹙着。薄妄这个人,真的是没人性的。胡乱起来谁都劝不住。那龚家也不是没名没姓的,说吊就吊,说打就打,还把自己底下那帮活死人都叫了过来。季竞站在一旁陪着连抽好几根烟,脸色煞白,没半点血色。好一会儿,他吐了烟,碾上一脚,抬头看向薄妄冷峻的侧脸,“妄哥,要不,把这里交给我吧?”这事闹大了。今天是他二姐的婚礼,来的宾客有头有脸,要是闹出人命,他都不敢想怎么收场。一个女人而已,还是个结了婚有身孕的,至于吗?薄妄缓缓吐出一口烟,侧目睨他,声音凉得跟冰一样,“你也想下水里泡着?不急,我一个个收拾。”他今天就没打算好好收场。说完,他重新咬住烟,抬起脚就往前走,站在池边,拔出腰后的枪对准龚姿桦。“啊——”不少宾客吓得捂住了脸不敢看。刚被从水里拎起来的龚姿桦一看那枪口,瞳孔瞬间扩大,直接昏死在活死人的身上。薄妄咬着烟笑了下,笑得放荡,他毫无顾忌地打开保险,扣下板机。“薄妄。”一个清冽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薄妄身躯一震,猛地转眸,眼底猩红,血丝狰狞。鹿之绫被他的眼神怵到,她朝他走过去,强作镇定地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薄妄的视线顺着她白皙的脸往下游走,她一身长裙温柔雅致,裙边沾了些泥,别的没破没损,完好无缺。他的喉咙紧了紧,将嘴里的烟吐到地上,漫不经心地道,“没什么,以为你死了,给你报仇呢。”鹿之绫听得心脏一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乖乖……”丁玉君一见到鹿之绫就站起来,激动地扑过去,摸着她的脸,“你没事吧,你伤着没有?你去哪了电话都打不通。”“……”季竞一脸惊讶,什么情况?薄家老太太也这么紧张鹿之绫?不就是在茶楼买过茶叶么?“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