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现在就在琢磨,这县试尚且如此,那以后的府试、院试又会如何?”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都知道,孙道远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差没直接说出胡惟庸的名字了。
但一众人此刻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的了。
有位怕是才十四五岁的学子,最是血气方刚,这会儿心气儿一上来,也顾不上胡惟庸的避讳不避讳了,气冲冲的说道。
“那位胡大人究竟是要干嘛?”
“这县试都难了我等一次,难道还不够吗?”
孙道远这会儿几杯酒下肚,加上昨夜本就没睡好,一时间也有些恍惚,听着这话顺口就答道。
“他要干嘛我不知道!”
“我现在就想知道的是,这县试他就出了一道题,便难得我等欲仙欲死的!”
“那到了府试、院试的时候,是不是整张试卷都由他来出?”
“如果真要是那样的话,我宁可这会儿就直接打道回府去!”
听到孙道远这番话,众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那种画面。
一到府试、院试的时候,一打开卷子,道道题都是如县试时最后一道一般,看都压根看不懂的那种。
一想到这种场景,众人便觉着一阵阵的心悸!
“唉,这位大人,伱说他不聪明吧,人官拜宰相,辅助陛下将大明治理得井井有条,当初也是正儿八经的文人出身。”
“可以说是少有的务虚务实都能干的大家。”
“可要说他聪明吧,他却弄了这么一出,甭说他的官途如何了,单说他在士林的名声可就彻底没救了啊!”
“他那样聪明的人,怎么就干出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儿来呢?”
众人这会儿也委实想不明白,胡惟庸究竟是咋想的。
毕竟,谁能想到之后的朱元璋会那么恐怖?
类似之前空印案那等牵连上万人的大案,居然还有连续三场?
更没人能想到,胡惟庸这么个当过丞相的人,居然一门心思就想着当条咸鱼?
所以,他们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胡惟庸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而年纪最小的学子,这会儿热血上头,直接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厉声道:“不管了!”
“反正在下决定自今日起埋头苦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