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还有,冀府最近出了一个传闻!”晏宁玉面露难色,绞尽脑汁编:“夫君可认识冀弘济?”
裴玄祯明显愣了愣,狐疑地看向晏宁玉,问:“认识,他怎么了?”
“他……他和宇霄烨有地下交易!”晏宁玉身体向后一靠:“而且冀府在背后搞小动作,意图搞坏大燕与胡地的贸易往来,罪大恶极啊!夫君千万不要和他有来往!”
裴玄祯静了一会儿,问:“夫人从哪听说的?”
晏宁玉闭了闭眼,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梦中所遇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他告诉我的。”
裴玄祯:“……”
“真的,夫君信我。”晏宁玉眼神乱飘,实在不知该怎么编给裴玄祯听,最终认命叹气,道:“宇霄烨和冀弘济有私下来往是真的,前两天我在酒楼认出了宇霄烨,亲耳听他说的要把信给冀弘济。人以群分,反正我不喜欢冀弘济这个人……”
裴玄祯听后握住了晏宁玉手。
前两日宇霄烨一直在西区谈事,从未去过东区酒楼。
晏宁玉在编造故事骗他。
晏宁玉这么好一个人,能骗他肯定也有她的道理,不过是不方便说而已,裴玄祯不怪她。
正巧晏宁玉讨厌了宇霄烨,有了提防,他倒也不用害怕晏宁玉会被宇霄烨骗去。
“夫人不喜欢的人,我一定远离。”裴玄祯的指腹摩挲着晏宁玉的手背,“绝对不会有任何往来。”
晏宁玉满意点头,反握了裴玄祯的手,“夫君能这样想,我真的很高兴。”
裴玄祯眼底爱意弥漫,剑眉一松,脸上浮出笑容。
见色渐暗,池塘的白锦鲤从暗处游了出来,身形若隐若现,甩了鱼尾,拨动水面,打碎了照映的月影,银光闪闪。
回房后,裴玄祯为晏宁玉上了药。
这是第二次,裴玄祯的身体离晏宁玉很近,闻到鼻尖的,是一股非常好闻的幽兰香气,指尖轻轻挖了一块药膏,抹在红肿的额头上,带着冰凉。
晏宁玉身体颤了颤。
裴玄祯动作慢了下来,尽量减少自己的指尖碰到晏宁玉额头的次数,待上好药,他捻了捻指尖,“天色已晚,夫人明日还得去酒楼忙活,早些休息吧。”
晏宁玉慢慢回神,脸颊泛起薄红,转头掩盖着自己,上床拉开了被子,“好啊,夫君晚安!”
她居然会对裴玄祯产生遐想?!
晏宁玉摸了摸额头,偷偷瞟了一眼裴玄祯。
他的温柔如果不是装的就好了。
“晚安?”裴玄祯在脑海中想着此话的意思,见晏宁玉已经躺下蒙上了被子,便不再多说,转身吹灭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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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宁玉做好乳茶,出了后厨便听说有人求见。
一位姑娘朝她这处张望,认定她后,急匆匆跑到了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