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说自己是LGbtqIApKdx的。”苏生若有所思。“话说二哥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这车哪来的?还有我们怎么还不走?车上两个重伤员得赶紧回去打点药睡一觉啊。而且爵士这货本来就长得不咋地,现在都找不到对象。万一留下后遗症他老爹的梦想岂不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苏生刚说完就被爵士从后座扣住了脖子,爵士一副不掐死你这个贱人誓不罢休的模样。
“那玩意已经有这么长了吗?”路明非先是嘀咕了一声,看到苏生都被掐的翻白眼了之后才懒懒的开口。
“这车是别人给的。”
“谁?”
“嗯。。。。。哝,那个。”路明非对着苏生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正好此时有耳边有轻轻敲击车窗的声音,互掐中的苏生与爵士共同回头望去。
雨幕中似乎有一团鲜红的火在燃烧,鲜红的火不仅明艳靓丽,而且似乎还在对着自己微笑。爵士呆的都忘记继续掐苏生了。
“啊~~啊,累死了。”
车内又多出了一个人。苏生已经乖乖的跑到后座和爵士一起,霸占了他座位的女士则是没有丝毫的愧疚感。也是,毕竟这是人家的车。
“你又怎么了?”
“啊~老惨了,我被骂了一顿然后开除了。”
“副裁判长说开就开?”
“毕竟这次是大麻烦啊,出了大麻烦总得有人挨骂挨罚对不对?不然的话怎么对下面交代?真麻烦啊!!”普利筱娅把玩着肩上胸前沾水的金色长发,露出了一个足以令所有男人感到惊艳的微笑。但是说着说着她似乎又有点不爽,于是开始恶狠狠的伸展四肢,肆无忌惮的舒展起她那姣好的身躯。
路明非再度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这女人似乎没有一点自觉。这个家伙身上的红色晚礼服本来就是轻薄材料,此刻在淋雨之后感觉都和贴在皮肤上没什么区别,半透明的几乎都可以透过晚礼服看到那凝脂般的肌肤。这家伙这么大的动作是要给谁看?
路明非把自己搭在车椅上的风衣拿下扔给她。
“穿上。”
“阿拉,真温柔呢。”普利筱娅接过风衣轻笑一声。
“穿上。”
路明非皱了一下眉头,用了命令的口吻。
“是是是~~”
普利筱娅盖上黑色的风衣,声音拉的老长,敷衍的像是回应啰嗦的老妈。
“你的车,你是老板,要去哪?”
路明非用指节敲了敲方向盘,这是一种急躁的表现,但是他真的有点应付不来这个女人。虽然才认识不到几个小时,但是这个名叫普利筱娅的女人路明非一点都看不清,她的行为似乎完全不可预测,即使她在你面前你也会觉得她像是裹在迷雾里一样,浑身上下充斥着谜团与疑点。
“哼哼,还用问,回家睡觉!”
“你家在哪?”
“这个教堂就是我家,但是我都被开除啦!没家了,所以,去你们家,去你们睡觉的地方睡觉!”
普利筱娅说完裹了裹风衣,眼睛一闭,就这么靠在车椅上睡着了。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鬼话。
“二。。。。。二哥,这。。。。。这。。。。。。”
后座的苏生“这”了半天却蹦不出一个屁,爵士则又恢复了那副斗志昂扬的模样,他感觉今晚只是自己运气不好,意大利完全就是他的理想乡。
路明非瞥了一眼这个似乎已经进入梦乡的女人,叹了口气。
保时捷发动,然而并没有传来引擎的炸响声。其实只要特意控制这辆速度怪兽的引擎声可以被压得几乎无声,路明非轻踩油门,黑色的车辆如同一叶小船荡开面前的雨幕直直扎进无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