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剧痛迫使我把这只虫子甩进水里,然后我猛地一脚踩了过去,很快就看到几只虫子的尸体浮了起来。
奇怪的是,我的手在流血以后身上的虫子都从我身上跳进了水里,我顾不上思考,连忙用受伤的手去抓孙无忌身上的虫子。
孙无忌此时正疼的大喊,两只手没命地抓着脑袋上的虫子,可惜虫子越来越多,而且已经开始啃噬他的皮肉了。然而当我的手凑过来的时候,这些虫子立马放弃了进食,纷纷从孙无忌的头上跳了下来,趁着这个光景我大手一挥给孙无忌的脸上抹了一把我的血。
“药到病除!”
接下来我如法炮制,在他身上各处或多或少抹了点血,那些虫子终于是潜回了水里,不再对我们有任何想法了。
“跑。”我拉着孙无忌跑向左侧的甬道,甬道这里抬高了高度,因此没有水,跑进甬道里后我喘了口气,开始找身上的手电。
“你没事吧?”我随口问了一声。
“我怎么可能没事?差点被那些死虫子给吃了。”孙无忌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点颤抖,等我找到手电往他脸上一照才发现,他的脸上密密麻麻起码有几十个小血洞,全是被虫子啃咬的伤口。
看着孙无忌用颤抖的手给自己脸上敷药,我不禁好奇地问了他一句:“那水池里的是什么虫子啊?”
“龙虱的一种,但是是喂尸体长大的,你把它理解成能下水的尸蟞就可以了。”孙无忌的身上不知道装了多少瓶云南白药,很快他就给脸上的伤口抹了个遍。
坐在甬道里休息了一会儿后,孙无忌突然对我说道:“你是张家人?”
我翻了个白眼回答道:“我姓吴,口天吴。”
孙无忌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你有张家的血脉吗?”
“你在想屁呢?”我随口说了一句,“那种血脉是我值得拥有的吗?”
孙无忌被我骂得尴尬地抹了把脸,然后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把沾着我的血的手指塞进了嘴里。
“原来如此……”
“原什么来什么如什么此,跟我找胖子他们去。”
这条甬道不长,尽头处是一间空旷的墓室,墓室里没有棺椁,只是在墙边处放着两个有一人高的巨大罐子,我走过去一看发现是陶罐,同时还闻到了一股极其辛辣的臭味。
“别过来!”
孙无忌刚想过来看看就被我喊住了,我看了看陶罐的顶端,那里的罐口被黄泥封住了,但是在时间的侵蚀之下封口必然已经不再牢靠,至于里面有什么东西那更是不用多说,肯定是用尸体喂养的尸鳖王,经常与这玩意儿打交道导致我对它的味道极其敏感,于是我赶紧给孙无忌打手势让他赶紧离开。
没想到孙无忌才刚后退了两步,我就听到陶罐内部传来了一阵咯咯咯的声音。
“跑!”
我顾不上和孙无忌解释里面有什么东西,只能赶紧拽着他跑进了另一条甬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