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珍哥儿人现在怎么样了?”
贾琏沉声说道:
“箭矢射穿了胸膛,打断了肋骨,白家二爷担心伤着心肺,不敢拔箭,已经让人去请白家老爷子了。”
闻言,贾母面色一沉,眉头紧皱,白家二爷的医术她还是知道的,自从白家老爷子救了贾蓉的命后,贾家就聘请白家二爷夫妻常驻府中看病,也许这就是命,若非如此,大半夜的等找来大夫,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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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恭抬头看了眼荣国府大门上的御赐门匾,叹了口气,“都随本王进宫吧。”
苏见走在最后,看着被步军营军卒扣押的番子,眼神闪烁,知道是中了别人的计谋,但是已经晚了,贾珍伤势不明,无论最后情况如何,自己都逃脱不了处罚,当真是晦气。
皇城内。
隆治帝从寝宫内走了出来,面色不虞的看着戴权问道:“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隆治帝忙碌了一天,刚躺下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戴权喊了起来,心情非常的差。
“陛下,睿亲王、镇国公、秦国公长子还有东厂的苏见在宫门外求见。”
戴权上前小心的说道。
闻言,隆治帝眉头微皱,边走边问道:“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
“陛下,宁国府的贾珍遭遇了刺杀,伤得颇为严重,而且当时贾珍是被东厂的人请出来的,说是宁荣街进了反贼,需要搜查,接着便被人用弓箭射了一箭,随后东厂的人便和贾家亲兵发生了厮杀,双方都有人伤亡。”
说完,戴权小心的后退了一小步,低下了脑袋。
“什么?”
隆治帝猛然回头,厉声喝道。
待又听戴权将事情说了一遍,隆治帝勃然大怒,咆哮道:“该死的奴才,他是怎么办事的,让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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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房内,隆治帝听刘恭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又说了一遍,面色阴沉无比,“这么说,是有人故意将东厂的人引了过去,待贾珍出来后突然出手,使得双方相互厮杀,今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刘恭道:“回陛下的话,正是如此。”
隆治帝压制住内心的怒火,看着苏见,厉声喝道:“你们怎么办的事情?”
苏见跪倒在地,微微抬起头,“陛下,奴婢本计划今夜围捕城内反贼的,谁知出了差错,消息走露了,追捕的时候,有人逃了出去,其中一队人追到了宁荣街,原本一切都没问题,谁知中间出了叛贼,才酿下了如此祸事,都是奴婢办事不利,求陛下责罚。”
一听此话,隆治帝再也压制不了心头的怒火,一直以来都担心情报网络被反贼渗透,所以追查的事情一直都是东厂在做,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还是如此大的问题。
虽说知道是中了别人的计谋,贾珍也不是伤在东厂手中,可是这种事情说不清的,流言和真相,人们往往更愿相信前者。
这种时候,出了如此祸事,朝廷上下会怎么议论,人救过来一切好说,救不过来,当真会出乱子的。
就是宫内出手,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平息此事。
大军远在数千里外征战,一旦流言传了过去,一个不好,会出大乱的。
因此,贾珍绝对不能死。
就在此时,戴权走了进来,小声说道:“陛下,奴婢带着太医赶到宁国府的时候,箭已经取了出来,王太医诊治后确认,贾珍伤了肺,比较危险,如果发烧化脓的话,恐怕。。。。。”
戴权话没说完,但是隆治帝等人都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