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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的拿起抱枕抱在怀里，目光又悄悄地瞥了沈知韫一眼，见她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丝毫没发现他的小动作，他微翘起唇角。他暗搓搓地越发大胆起来，故意蹭掉沙发上的魔法，他弯腰去捡，坐回来时已经与沈知韫的腿摩擦在一块。沈知韫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腿间若即若离的灼热。她凝眉看他。他扭过头，无辜地看她，“怎么了？”沈知韫瞥了一眼电影中男女主正暧昧的情节，“就是想问你，要接吻吗？”陈郁一愣，明显被沈知韫的话惊到。沈知韫看他的表情，扭回头，“不愿意算了。”陈郁瞬间反应过来，他勾过沈知韫的脖颈，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重重地吻上去。两人的呼吸粘稠的缠在一起，陈郁磨咬着她的唇，松开又咬，咬了又松，他的气息覆压在了她的唇上，灼热又浓烈。他捏在她腰间的手掌不老实得摩擦着，混沌之间，他已经覆上她的高耸，手指一下又一下，她忍不住轻哼出声，只觉五指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胳膊。戏内戏外，暧昧的气息持续的攀升，沈知韫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就在她以为要溺死在其中的时候，陈郁突然放开她。沈知韫迷离地睁开眸子，神志不清地看着他，她勾住他的脖颈再次仰头，他捧住她的脸。“电影结束了。”沈知韫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屏了，“奥。”陈郁喘着呼吸，揉揉她松软的发丝，“该休息了。”沈知韫眸光渐渐清明：“嗯。”陈郁艰难地起身，去橱柜抱被子。沈知韫有些恍惚。陈郁看她，“早点睡。”沈知韫：“嗯。”陈郁关上门，沈知韫愣坐在沙发上，出神。躺在床上沈知韫有些睡不着，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越来越大，伴随着雷声轰鸣，闪电呼啸而过。她刚一睁眼，闪电正好穿过眼前，不受控地惊呼一声。就跟父亲去世的那一晚一样，那时她还在姨婆家，雷声轰鸣，闪电就在眼前，怎么也挥之不去。一通电话，让这一场雷电的暴风雨更加的猛烈。那晚的雨特别大，没有司机敢开车送她回去。她希望雨赶紧停，赶紧停，然而她却坐在窗前听了一夜雨，一夜听着雷，看了一夜的闪电。深陷的回忆被猛烈急促的敲门声拉扯回来，门外传来陈郁的声音，“沈知韫，沈知韫，你没事吧？”沈知韫强忍着混乱不堪要跳出的心脏，出声道：“门没锁。”听见动静，陈郁推门进来。他看着沈知韫瑟缩在角落里，小小的一团，目光朝她看来，有些发散。他过来，轻抚着她冰凉的小脸，温声问道：“害怕了？”沈知韫眸子，看向陈郁，“今晚你能陪我睡吗？”陈郁掀开被子，躺进去。两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都没有动，唯有呼吸声，来回缠绕。过了许久。沈知韫：“陈郁，你睡了吗？”陈郁睁开眼，“没。”她就在他一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她清浅的呼吸，她身上若隐若现的清香，让他怎么能睡着。沈知韫：“我们聊会儿天儿吧。”陈郁：“聊有什么？”沈知韫翻了个身，面朝向他，“你做过爱吗？”陈郁浑身一僵，硬是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在犹豫怎么回答时。沈知韫又问：“爽吗？”陈郁太阳穴突突的。沈知韫神情认真，真诚地邀请，“你要跟我试试吗？”陈郁眉头一蹙，漆黑的眸子有些阴沉。他一时说不出话来，抿着唇角沉默不语。铱錵沈知韫也不催促，还有耐心的等着他。陈郁没有开口，更没有下一步动作，反倒是翻了身背对着她。黑夜里沈知韫看不清他的表情，她也趁着黑夜一双小手朝他摸去。还未碰触到实处，陈郁一把将她抓住。他捏着她纤细作怪的手，神色认真，“我们现在什么关系？”沈知韫一顿，没有说话。空气里萦绕的气息有些许凝重。陈郁推开她的手，轻笑一声，“我只让我女朋友睡。”沈知韫咬了咬下唇，“非得这样吗？”陈郁不说话，背对着她，态度明确。沈知韫盯着他冷硬的脊背，她主动朝他挪动过去紧贴着他，陈郁躲开她往床边挪。沈知韫穷追不舍，陈郁再挪就要到床下面了。陈郁不动了，阴沉着脸，咬着后牙，强忍着柔软的身体朝他贴上来。沈知韫拿定主意非要做点什么，她主动勾上他，柔软的手指覆上他的胸膛。她感受到他浑身的僵硬与灼热，去吻他。她听到了他狂燥不止的心跳以及越发沉重的呼吸。她贴在他的耳畔，轻声问，“有套吗？”陈郁恍然回神，眸子瞬间变得清明，她还在肆无忌惮地点火，对他势在必得。他凝着眉心，下颌线逐渐变得冷硬，他咬着后牙槽，一把将她推开。沈知韫跌落在床上，恍惚不解地看着他，“你不想要我吗？”陈郁凝眉盯着她一秒，沉默不答，没有自制力地强迫自己起身。沈知韫不甘心，勾住他。陈郁不留情地推开她。沈知韫没动了，眸光定着。她轻笑，“你都这样了。”陈郁接受她的嘲讽与挑衅，他站起身望着她。“你只是玩玩？”沈知韫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纠结这一点。陈郁牙根咬得发软，他阴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你想都别想。”校园里的玉兰花开又落，杨柳嫩芽初露头到绿意横生，黑板上的倒计时由两位数，也逐渐变成个位数。一天天细数着高考的时间，整个人都处在紧绷状态。沈知韫痛经的毛病严重，怕赶上，提前吃了药延迟。杨嬅每天耳提面命，让她好好调整状态，最后一次，一定要拿出一个好成绩来。即便对自己有十分的把握，可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中，她也不得不卷入其中。高考的前一天。沈知韫合上笔记，关上台灯，睡觉。说是不紧张，但还是有几分失眠，从枕头底下摸起手机，陈郁的消息这时候弹出来。陈郁：【睡了吗？】沈知韫看了眼，打字回复：【要睡了。】对方显示正在输入。过了许久，沈知韫以为他在长篇大论。最后发过来的却是简单的几个字。陈郁：【高考加油。】沈知韫：【你也是。】之后，两人彼此都没有再发送消息。沈知韫滑动屏幕，看了两人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次聊天，是他回复的。那天她回学校取钥匙，大雨如注，她给他发消息：【我让你过来接我。】他说：【等着。】沈知韫盯着屏幕看了会儿，合上手机，睡觉。六月七号这天，高考终于如期而至。一场甘霖浇散了一连几日的高温压制，走进考场的这一刻，反倒是彻底地释怀。三天的答卷，三年的拼搏与努力，终于落下帷幕。无论结果，总归没有辜负。高考结束之后。沈知韫在躺床整整睡了一整天。醒来时，手机消息已经挤爆了。班级群里许多同学都在对答案，遇到答案歧义的题目，纷纷艾特她出来。沈知韫点进去看了一眼，并没有回复。卓媃一连几条：【韫韫宝贝，在干嘛呢？出来嗨皮啊！！！】【快点快点，咱们去西巷！今天有肌肉猛男热舞！！】【怎么不回消息，在干什么呀呀呀呀呀？】对方已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