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吧,怎么你又要绑他一回?”
萧婵:“本宫绑他做什么,只是好奇嘛。”
这话倒不假,她确实是好奇这厮来不来。毕竟她母后有意拉拢方丞相,与方庭云打好关系,与她百利而无一害。
倾澜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招手示意门边的婢女过来。
“今日方公子在哪间。”
婢女思索了一会儿:“好像是在云水阁,同赵家公子,柳家公子在一处。”
赵公子?
萧婵:“可是武昌侯家的赵长元?”
婢女:“回公主,是。”
武昌侯是赵贵妃的哥哥,这赵长元是她嫡亲的侄子,他们怎么凑到一起了,难不成方家有意站队赵贵妃?
不行。
萧婵对婢女说:“你去找两个人,去听听他们几人在谈论什么。”
婢女有些为难:“回公主,他们房间门口有人守着,我们的人过不去。”
过不去?
萧婵心想:这几个人肯定没在里面干好事儿。
那能怎么办呢。
萧婵忽然灵光一闪:“永安国公家的席芯可一并来了?”
婢女:“回公主,来了的,现在在女宾席。”
萧婵一笑,想了个馊主意,她招手让婢女附耳上前,小声在其耳边叽咕了几句。
那婢女听完后一脸不可置信:“公主这……”
萧婵推搡着:“你快去你快去,别管其他的。”
倾澜看婢女反应十分奇怪:“你说什么了?”
萧婵刻意吊着她的胃口,神秘兮兮地答:“你等会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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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春楼高至三层,整座建筑是靠四面阁楼围起来的,中间庭院未封顶,院子中心搭建专门的舞台专供乐人表演,白天靠着天井投下来的自然光,院落清秀雅致。到了晚上点亮红灯笼,又是别一番风味。
二楼,云水阁里。
衣着各异的三位俊俏少年郎围坐于圆桌前,各自斟酒。
“小爷我想去充军,留在这后方有什么用!”赵长元仰头闷了一口酒,脸色涨红。
他左手边,柳祺甩开折扇,语气悠悠:“你又发癫?怎么伯父近日没再教训你了?”
武昌侯老来得子,是在自己四十高龄才得了他,平常磕着碰着都心疼的不行,更别说舍得让他去充军上战场。
每每赵长元提起这事儿都免不了武昌侯一顿树条伺候。
赵长元愤然:“我父亲那人贪生怕死,小爷我可不怕,男儿郎要不在朝堂谏言佐君,要不就在前线上阵杀敌,左右我读书是读不出来个名堂了,倒不如去战场上拼一拼!”
他这一番话,让在座两人都沉思起来。
赵长元又看向右手边:“喂,天才,你可有所见解啊,都说梧桐书院出状元,‘状元’不得发发言。”
方庭云笑着转动手中酒杯:“武将前阵杀敌,文臣稳定朝政,我不及长元兄那般勇猛,只想一日入朝为官,治盐修律司农安商,让百姓安居乐业,这便是庭云心中目标了。”
“哈哈哈哈——!”赵长元仰头大笑,他重重拍响方庭云肩膀:“庭云乃我之知己也!”
他这两下没轻没重的,差点把方庭云打出内伤来。
边上柳祺赶紧合起扇子点了点他:“哎哎哎!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