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砾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卡到了唇边,却没有说出口。
他想说什么——
别这么对我。
是我离不开你。
我们和好行不行?
可他眼睁睁地见到江少观过了安检,朝候机大厅走去。
他盯着他的背影,而他没有回头。
【作者有话说】
过年那里可能和大家想的进度不太一样
很多次,无数次
邰砾白跑一趟,在机场改签了票回s市,飞机遇上气流,一路上有好几次颠簸,颠簸带来短暂的失重感,旁边的人吓得叫出了声。
广播说明情况安抚乘客,一遍遍的声音令人烦躁,邰砾心情糟糕透顶。
飞机降落s市,他没让老贾来接,而是打车去了四季云苑。
这儿好像是他和江少观现在唯一的联系了。
江少观留下的所有东西他都没有丢,他也定期派人过来打扫,维持原样。
过去四季云苑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做完爱过夜的场所,可躺上主卧那张床,他还能记起他们曾经在床上纠缠的模样,他记起江少观曾经望向他时,充满欲望的炙热的眼神,记起alpha肌肤的温度,记起他们说过的浑话,吵过的架。
记得江少观给他做早饭,记得江少观穿围裙的样子,记得他们在厨房也做过一次。
恍惚的时候,他仿佛还能看见江少观在屋子里的身影。一眨眼,却是幻觉。
他把自己关在四季云苑待了两天。中途接到邰渊的电话,邰渊说:“听你方叔说,你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怎么回事?”
“之前是因为易感期,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邰渊退位这么久,仍然有眼线在公司盯着他。邰砾一点都不意外,只不过连外人都能看出他状态不好了,邰渊的语气仍然是质问,而不是关心。
邰砾有时候觉得,自己对于邰渊而言,就是邰氏的继承人,而不是儿子。
他很少反驳邰渊什么,是邰渊把他培养成了一个矛盾的人。邰渊告诉他要强大,才有做主的权利,但又不允许他忤逆,小时候他每次提出质疑,得到的回馈都是惩罚。所以他既讨厌被控制的感觉,冥冥中又渴望被控制,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这次,他任邰渊在电话那头教育他,只听了两句话,思维就飘远了。
江少观现在在美国做什么呢?
他会在那边待几天?
下次见面,他又该用什么样的理由?
“你在听吗?”邰渊似乎被他惹恼了,“邰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