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理智闪过:邰砾,你在干什么?是你让江少观走的,难道还要打电话让他回来?他会怎么想你?绝对不能打这个电话,你都和江少观说了要结束。
他停住了动作,下一秒,将手机砸到地上。
手机屏幕黑了。
可悲
卧室成为邰砾发泄的场所,床头柜被踢倒在地上,沙发的抱枕被撕扯得露出里面的棉絮,衣服被扒拉得凌乱,一部分散落到了地上,一部分堆积在床尾。
他一会感觉身体里有用不完的力气,内里滋生想要摧毁一切的力量,一会背冒冷汗,四肢乏力,只想蜷缩在衣服堆里。
可是衣服上只有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没有信息素,让他越发地觉得不满足。
想要……
想要有个人给予他快要喘不过气的亲吻,给予他猛烈的撞击,给予他连续不断的快感……
但什么也没有。
卧室里没有另一个人的身影。
理智回归的片刻,他觉得自己特别可笑,可没能清醒上几分钟,又卷入了情热里。
他一个人胡乱地不得要领地弄,身上的热意丝毫没有消减。
他愤怒地砸东西,用拳头捶墙,将一双手折腾得血淋淋。
第三天了,他与世界像是切断了联系,一个人怒吼、痛苦、狂躁。
家里的抑制剂已经被用光,他一次性扎了四针后,冷静了一会,窝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他睁开眼,隐约看见面前有一个人影。
“江……”
不是江少观。
邰星宇担忧地看着他:“哥,你的手流血了。易感期这么难受,为什么不去医院?”
邰砾声音喑哑:“你怎么在这?”
“父亲给我说联系不到你,我敲门没人应,就自己进来了。”邰星宇说,“我叫了私人医生过来,他马上要到了,给你包扎一下伤口,顺带做一下检查。”
邰砾冷硬道:“我不需要做检查。”
邰星宇平时很好说话,但现在邰砾是这副样子……
他不知道他哥的易感期症状会这么惨烈。是的,眼前的画面可以称得上惨烈。
如果知道,他肯定早就让邰砾看医生了。
他并没有退让:“检查必须做,医生嘴巴严,不会说出去的。”
邰砾不高兴,邰星宇凭什么替他做决定?但他现在全身无力,只觉得疲惫。
邰星宇说的医生很快就到了,以前邰老爷子还在的时候,他就负责邰家人的体检。
不过邰砾很抗拒做各类检查,已经好几年没有叫过医生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