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双亲的陪伴和爱,出生就背负着接管公司的任务。邰砾不想亲手将小孩推到这样的境地。
“我们现在不考虑。”邰砾坚定道,“也许有天我们会领养,但那是在我和江少观都做好准备的基础上。”
他们现在有邰日天就够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等到江少观再有空到s市时,正好是他的生日。
就在前一段时间,邰日天做完了绝育手术。
日天不能日天了。
邰日天做完焉了一个星期,很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它才在别墅区认识了一只妹妹,还没来得及发展,就注定没有后续了。
不过它一点不记仇,没有因为是邰砾把它带进宠物医院而心生嫌隙,反而更加地粘邰砾。在某种程度上,它和江少观的确有点像,邰砾越是冷淡,它越是想要引起邰砾的注意,一会儿歪头卖萌,一会儿装可怜,一会儿盯着邰砾不动,直到邰砾看向它,发出“汪汪汪”的声音,也不知想说什么。
邰砾:“你留着给江少观说,我不是你同类。”
但江少观这次来,邰日天已经完全叛变了,成了邰砾的狗腿子,完全把姓江的抛在了脑后。
江少观陪它玩飞盘,它屡屡看向邰砾,捡到飞盘后,也叼到邰砾跟前去,还摇着尾巴,一脸讨好。
“邰日天!”江少观喊它。
它头也不回。
“dayday,过来。”邰砾喊它,它飞奔过去。双标得不要太明显。
邰砾摸它的头,它露出享受的表情,江少观摸它的头,它只准他摸两下,再多就不干了。
江少观有点委屈:“砾哥,你是不是偷偷和它讲我的坏话了?”
邰砾反问:“我有那么无聊?”
江少观说:“这家伙,还挺聪明,知道谁是这个家里地位最高的人。”
“有我的风范。”
邰砾:“……”
江少观满三十二岁了,这一天过得很普通,却又不那么普通。
他们在大草坪上玩完飞盘,回家的路上,邰砾把车停到一家蛋糕店门口:“去买个蛋糕吧。”
江少观隔着车窗玻璃,看见店的橱窗柜里有各式各样的蛋糕:“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
邰砾说:“废话那么多,去选一个。”
江少观选了一个四寸的、小小的蛋糕,款式也很简单,是线条小狗。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邰砾路过蛋糕店,他也买了个蛋糕,不过是庆祝邰砾的生日。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那家蛋糕店早已不见,但陪着他长大的人还在他身边。
江少观不是每年都会吃生日蛋糕,但他每年都会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