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行,可我还没收拾客房……”
“我自己会收拾。但是先说好,我付不起房租。”
詹子延摆手:“不用,反正也是空着。你要搬的东西多吗?我帮你一起搬吧。”
“你怎么帮我?用你那辆自行车?”骆恺南随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多少东西,我找朋友借辆车就行。”
詹子延扒拉走他的手,皱眉道:“恺南,我说了多少次,要尊重老师,昨天你还喊我名字……”
骆恺南:“为什么不能喊?以后就喊你名字。”
詹子延拿他毫无办法,只能退让:“私下就算了,在外人面前别这样没大没小。”
“可以,但你要帮我个忙。”
“什么忙?”
“这个忙。”骆恺南掏出笔记本电脑,打开了那篇仍然停留在空白页面的文档,“你帮我写听后感。”
“……我们之前说好的,你写框架,我补充润色……”
“是,我昨晚本来想写,可有人喝醉了酒,赖在我床上不走,今早起来讲座的内容全忘了,这人是不是该负责?”
“…………”
詹子延无言以对。
他恪尽职守、严于律己的职业生涯,在这一天,稍稍破了回例。
研讨之旅顺利结束,开了挂的骆恺南按时上交了听后感,章海岳阅后大加称赞,甚至夸他有灵气有悟性,开玩笑说,不如你就留在哲学系当詹教授的助教算了。
骆恺南没接这话,找了条借口溜走,免得章海岳细看之后发现端倪。
眨眼就到了约定搬家的日子,詹子延执意要帮忙,两个人下了课,便一块儿打车去了。
到公寓门口的时候,乔怀情和吴迪已经在了,没有钥匙,进不去,站在楼下闲聊了半天,瞧见他们来了,笑脸迎上来。
来时路上,骆恺南介绍了这两位朋友,詹子延轻而易举地就将人和描述对上了。
乔怀清高挑有型,一看就满身艺术范儿:松松垮垮的鳄鱼纹白衬衫搭配工装裤和马丁靴,身上挂了许多增加时髦值的银色配饰,耳洞起码有四五个,头发还挑染了几绺蓝色,简直是个行走的街拍模特。
吴迪则朴素得多,理着个规规矩矩的小平头,身材敦实,笑容憨厚,光凭外表完全看不出音乐天赋。
“骆恺南,干嘛去了,让我俩等那么久,加工钱。”乔怀清目光一转,落到身穿正装的詹子延身上,“这是哪位?也是你朋友?你还有这么正经的朋友呢?”
詹子延被他好奇的视线盯住,正要开口,骆恺南先介绍了:“这位是詹老师,我旁听他的课,跟你们提过的。”
詹子延吁了口气。
听后感没白写。
吴迪立马记起来了,脱口而出:“哦!就是那个古——”古板的教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