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学妹这种分类称呼能指定的人可太多了,常人听到这种话一般都会反问句你说谁呀,除非对这个人来说,学妹指着特定的某个印象深刻的人。
而现在,尤岁沢就处于后者的状态,他并没有反问林泽尔说的是谁,而是瞥了林泽尔一眼:“能聊点有营养的话题吗?”
“这很有营养啊!”林泽尔贱兮兮地一笑:“闻之对这个话题肯定感兴趣。”
闻之:“……”
别说,他还真的感兴趣。若尤岁沢毫不避讳他可能也就把那个学妹当作一个普通追求者一笑而过了,可偏偏尤岁沢一副不想聊起的样子。
大学四年,尤岁沢能接触的男孩女孩都太多了,胖的瘦的美的丑的,安静的,活泼的,未必就不会出现一个让尤岁沢心动的人。
那是一段他没有参与的岁月,他没法也没资格指责尤岁沢对任何人心动或是恋爱。
毕竟他是一个连前男友都算不上的人,唯一有的不过是少年时他隐约察觉出尤岁沢对他的朦胧好感,甚至都不够真切。
他想听林泽尔说下去,想填补这几年间的空白,可他又怕从林泽尔口中听到自己不愿听见、不敢面对的。
尤岁沢说:“我有些后悔了。”
他叹了口气:“我到底为什么要带他来见你?”
林泽尔哈哈笑了起来:“后悔也晚了!”
“闻之我给你说说大一那学妹啊,绝对是尤岁沢众多追求者中最牛批的一个。”
闻之垂眸:“怎么说?”
林泽尔吊起了胃口:“她牛批在哪呢,就是别人可以不喜欢她,但一定会记住她,十年难忘的那种。”
“……她怎么了?”
闻之本以为会听到什么女方付出众多感人至深的戏码,然而林泽尔没有如他所想。
“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的名字呢,叫肖蕾。”
“这女孩大概是玛丽苏偶像剧看多了,要么就是言情小说中毒太深,她每次都用一种很嗲的声音叫‘岁沢哥哥’~”
林泽尔一边说一边还模仿着肖蕾的语气,闻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尤岁沢揽着他的肩往旁边移了点:“他的话你听听就好。”
“什么叫听听就好,我可没夸张。”
林泽尔摊着胳膊:“而且她每次的出场方式都很特别,比如说在平地上装摔倒往岁沢怀里摔,故意把水洒到岁沢身上说要帮他洗衣服……”
“大夏天的穿着厚重的汉服在岁沢每天的必经之路上跳舞,还喜欢穿lolita戴着粉色假发在我们面前转圈圈……存在感极其强烈。”
“下雨天特地等岁沢从图书馆出来,说是怕他淋雨但只带一把伞,一天一封情书想方设法地塞给岁沢。”
“还会专门说一些土味情话,我印象最深的一句就是‘你今天想吃巧克力吗,我虽然没有带,但是我今天涂的口红是巧克力味的’~”
闻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尤岁沢的嘴唇,尤岁沢对上他的视线似乎有些无奈:“我没有和她有过任何情况下的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