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含之提醒道:“等下若有人来问,你务必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杨简是放过你了,可旁人未必会。”
周鸣玉点头:“祝当家放心,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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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周鸣玉醒来,下午果真就有人来问询。
周鸣玉不认得此人,也没听过此人名讳。不过只要知他姓氏,便知不是出身世家。
这些年为了打压世家,皇家也常提拔寒门之士。只是世家势力盘根错节,寒门若不依附皇家,在官场简直寸步难行。
周鸣玉尚未摸清如今的官场形式,没有贸然多言,只说自己那日被人从身后打晕,其余的一概都不知道。
而对面这人,居然真也就没深问,道了句打扰,便退出了房间。
周鸣玉愈发肯定,杨简那晚杀人,必然是身负任务。否则以寒门与世家针锋相对的架势,此人不会这样轻易放过。
显见得是皇帝有过命令。
只是,那晚杨简究竟是杀了什么人?
若说是对端王不利的刺客,单凭皇帝与端王兄弟和睦数十年,皇帝不会纵容臣子如此草率调查。
若说是端王的人,杨简亲自前去灭口,可见端王府上必有隐秘,已经威胁到皇帝,所以也不能轻放。
不管是哪种情况,起码可以证明一件事。
端王心里,绝不像表面那样恭敬臣服。
周鸣玉想到昨日祝含之说原之琼的那句话。
她就只是个郡主而已。
端王暗中所为,是否也有原之琼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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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玉在房间里休息了一整天,第二天觉得好些了,便打算出门转转。
巧的是,正在门口遇到张浮碧。
周鸣玉没想到在此处遇见她,张浮碧倒是满脸甜甜的笑意:“周姐姐,身体可好些了?”
周鸣玉说好,问:“三姑娘怎么来了?”
张浮碧拉着她的手,道:“前日晚上宫里的侍卫在上苑搜了一遍,今日我父亲去了一趟,回来说是有刺客行刺,还伤了繁记的一个女子。我听说姓周,便想着过来看看,果然是你。”
她父亲就职刑部,倒确实与此事有些关系。
周鸣玉笑道:“我倒也没伤着,今日还想出去跑跑马,放松放松筋骨。三姑娘要不要一起?”
张浮碧欣然答应:“好啊好啊。我要是陪着我母亲说话,铁定又要被拉到其他夫人们面前,闷都要闷死了。”
二人于是携手往马场去。
张浮碧随意选了一匹马,周鸣玉却不是。祝含之早先知道周鸣玉会骑马,自己带来了两匹马,周鸣玉也是头回见,却一眼就知道这是难得的好马。
张浮碧不熟悉这些,却也眼睛亮亮地赞叹:“不亏是祝当家,这马瞧着好漂亮。”
自打谢家没了,周鸣玉再也没骑过这样的好马,此刻也是爱不释手,满眼明亮。
她熟练地翻身上马,见张浮碧动作生疏,便道:“咱们不走远,就顺着河边走走罢。”
张浮碧道好。
张浮碧骑马倒也还好,不像有些贵女,需得有人在前牵马。
只是她动作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