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韩愫何意,正暗自犯着嘀咕,便听到韩愫再言。
“前面她在陆府,你只差与她同吃同住。今朝她若来此……”
韩愫毫不客气地嘲笑起孙芙蕖。
“你岂不是要登堂入室,赖在本相这儿不走了?”
孙芙蕖受此侮辱,险些便压制不住火气。
谁要登堂入室?
谁要赖在他这里不走?
韩愫真以为他为陆柔良所倾慕,便也合该被她孙芙蕖喜欢着么?
“相爷您错解芙蕖了。”
孙芙蕖用尽了一切修养,才没有对韩愫忿然高声。
她福了福身,想要不伤和气地解开这个误会。
毕竟若真的惹恼韩愫,她不仅没有好果子吃,还会断送陆柔良暂住相府的机会。
“芙蕖并非有心常来相府,才请求相爷还陆姐姐恩情。相爷当知,从前是陆姐姐病情危重,芙蕖才成日里伴她左右。如今她已然好转——”
“可你心里面盼着她死,又嫌陆家人多眼杂?”
韩愫自以为看透了孙芙蕖的把戏。
毕竟前面陆柔良濒死之际,她不来他这儿讨要公道。如今眼见着人家病情好转,她倒是打起了歪主意,想让陆柔良早日离开陆家。
在陆家她不曾得到机会,对陆柔良下毒手,今时状况有变,她就又生毒计,打算在相府内害死陆柔良么?
孙芙蕖并不懂得,韩愫缘何竟这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诚心诚意地撮合着陆柔良与他,一片真心却被他如此歪曲抹黑。
“芙蕖的的确确盼望陆姐姐好,此心天地可鉴!”
孙芙蕖急急跪下,连连摇头。
“相爷您对不起她,芙蕖却问心无愧!”
韩愫亦极不解,孙芙蕖如何能昧着良心,说出这样堂皇虚伪的话来。
“因为本相拿陆柔良去挡剑,便就要接她来府中休养?”
他试图按照孙芙蕖的逻辑,将一切来龙去脉厘清。
孙芙蕖听闻他总算松了口风,连忙点头附和。
“相爷若肯如此,芙蕖定当将真相埋藏心底,守口如瓶。”
“孙小姐不是也在当时,推了她一把么?”
韩愫再问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