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筠心底病态的占有欲开始叫嚣——
他不愿让江殊澜用这种眼神看向别人,即便是梦中的另一个他也不行。
临清筠很快听出来那是《南明山游记》,今早他也刚为江殊澜读过。
还未读完两页,躺椅上的江殊澜便似是已觉得疲惫不堪,缓缓阖上眸子睡着了。
“临清筠”仍然语调温和地读着游记里那篇写山的文章,不时替江殊澜掖掖被角,或放轻动作将手指搭在她腕间细细感知着什么。
临清筠很了解“自己”,立刻意识到他是在探她的脉搏。
就好像在不断地确认,她还活着。
临清筠心底猛地一揪,让他心神俱痛。
山间的迷雾缓缓散去。
晨间沉闷灰白的天幕逐渐变得明亮起来,黯淡的玫瑰重新有了色彩,江殊澜单薄的身子被暖融的阳光拥在怀里。
临清筠起初只是站在一旁垂眸看着沉沉睡去的江殊澜,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他开始变得越发焦躁不安。
她睡得太久了。
日头越爬越高又逐渐西沉,天际的晨光已经被绚烂夕阳替下。
江殊澜还未醒来。
“她怎么了?”
他再次问已经读了一整天游记的“临清筠”。
可无论临清筠如何尝试都无法触碰到江殊澜,“临清筠”也听不见他已经越来越慌乱的质问。
他压抑着怒意与疯狂,声音危险:“你没有照顾好她?”
“她就在你身边,你却护不住她吗?”
他厉声问“临清筠”,也在问自己。
“临清筠?”江殊澜担忧的声音忽然自悠远处响起。
“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噩梦魇住了?”
临清筠猛地睁开眼,旋即用力收紧双臂抱住身边的人,埋首于她颈侧,呼吸急促而压抑。
他急切而后怕地哑声唤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嗅到独属于她的气息后他心底的剧痛才稍稍放松了些。
江殊澜的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温柔回应他:“我在这儿。”
临清筠一言不发,但他滚